息了。”
“是因为她?”牧雨问,“值得吗?”
提到清泠,了寒露出了今天第一次笑容,无所谓地说:“为她也好,为我自己也好,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家。”
“家……”牧雨喃喃地回味着这个字,自言自语,“那是什么?”
“对了,你女儿还好吧?”了寒客气地问。
牧雨没想到他会提到自己女儿,又一次勾起了自己对自己那个家的记忆。她深深蹙着眉头,好半响才勉强回答:“还好,健康地长着。她给你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
了寒又一次扬起幸福的笑容说:“是个儿子,叫恋飞。”或许他自己不察觉,但看在牧雨眼中是那样刺眼。
牧雨握紧手中的咖啡杯,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是她给了寒生了个儿子,了寒一样会带着这么幸福而自豪的笑容跟别人提起。
面前这个男人,该是她的,十年前就该是她的,不过是她轻轻松了一点手,竟然会被顾清泠给抢走。
她不服气,很不甘心。为了让了寒从他以为的美好中走出来,她不惜冒着惹了寒生气的可能开口:“程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所以你才被卸任,才会在工地做苦工吧。”
了寒的笑果然僵在了脸上,不是因为被揭穿的尴尬,也不是因为自己的辛苦,相反地是因为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在工地上,清泠就会多一份可能知道这件事。
他狼吞了几口黑咖啡,艰涩地和牧雨开口:“这件事,你别跟任何人说,特别是清泠。”
牧雨以为他是要向自己诉说他的苦,没想到却得到他这么顾及清泠感受的一句话,怒火中烧,嫉妒心再一次蔓延开来。
了寒的电话也响起来,是清泠,在家里等了这么久,还没见他回去,她就打电话过来了。她是不想打扰到他的,一心想的是等他忙完回家再说,可等了又等,又担心他回去以后跟平时一样倒头就睡,终是没能忍住,还是打了电话。
“是她?”了寒挂断电话,脸上刺眼至极的笑容,不难让牧雨判断出打电话的是何人,“催你回家了?不信任你?”
了寒摇头说:“只是问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好像是有事要和我说。”
牧雨不想再看到他那样的笑容,干脆地说:“那回吧,我也不是闲得没事儿。”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懊悔自己冲动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了寒等的就是牧雨这句话,大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客气礼貌地告辞要离开。
正在牧雨不知道怎样去挽留的时候,咖啡屋大门的铃铛声响起来,走进来一个穿着妖艳的女生,约莫十八、九岁的光景,东张西望几次后冲了寒这边方向招手喊了一声:“姐姐。”目光落到了寒身上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诗韵,你来了。”牧雨觉得自己从没有哪一刻有这么爱自家这个妹妹,赶紧翩翩地迎上去拉住她的手走到了寒身边,“了寒,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秦诗韵。”
了寒挑眉,问:“她是你妹妹?”
牧雨不知诗韵和了寒之间的事,笑得灿烂:“是啊,在京城大学念大一,听说我来北京出公差,迫不及待地就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