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夜阴阳怪气地幽幽道来:“南王一大把年纪了,还野心勃勃的想着谋朝篡位,不也是为了你们这些后世子孙么。你就这么把你父王给买了,让他知道还不得气死?不孝之人,本宫就有理由怀疑他的忠心。”
杜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淡淡一笑道:“皇侧夫大人,罪臣不愿愚孝,更不会愚忠。父王不仁不义,我罪臣便要为杜家一脉打算,这才是孝顺祖宗。至于忠心,只要陛下是明君,不偏听偏信,不亲小人而远君子,罪臣愿为陛下至死效忠,永不背叛。”
殷承夜点点头,不再言语,问身边的段紫陌:“天凉了,少吃些寒凉的食物。”
段紫陌叹了口气,道:“世子莫要在自称罪臣了。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要怎么阻止你父王做出无可挽回的错事。”
“回禀陛下,我父王生性骄傲,自命不凡,对巫蛊之术更是精通,平日少言寡语看似温和,实则狠绝,连夫妻父子之情都不讲。”杜宇顿了顿,道:“若想破南疆的巫蛊之术,必须要一个精通医术和天相神机之人,抄其后路,断其根本。”
“世子,朕乏了,这件事便全权委托与皇侧夫。有什么要求,尽管与皇侧夫说。”段紫陌站起来,广袖一挥,走向承乾宫。
段紫陌夜宴杜宇,并将南疆预谋造反之事交予皇侧夫殷承夜全权处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永寿宫尹默寒的耳朵里。
寝宫之内,香炉中的檀香缓缓升起,缭绕着大殿扩散开来。
烛火中,两道人影坐在榻上,手旁放着一壶碧螺春茶,榻中央摆着一副水晶的棋盘,白玉墨玉的棋子在棋盘上分股绞杀,隐隐形成珍珑之势。
尹默寒拿起碧玉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道:“本王知道王子生气,特意吩咐宫人煮了冰糖桑菊饮,这东西最下火气。”
“信王就一点都不担心杜宇的事情吗?”泽焰放着手边的茶盏连碰都没碰,明知故问。
尹默寒沉默片刻,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不是有皇侧夫么。”
泽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一场好戏若是没有半点风波,也不会有人追捧,所谓天总是不能遂人愿。有何须太过于认真呢?只是可怜了吉安,无端背了一个黑锅,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白白便宜了殷承夜。”
“这后宫之中,专宠便是一种罪。先帝之时,多少得宠的嫔妃,有哪个得了好下场?三位太妃不过仗着娘家的威势,此生之死不得出后宫一步。还有先帝最宠爱的月如夫人,听说冷宫的一把大火将这绝世美人给烧死了,唉……”杨逸的脸上泛着冷笑道:“这个殷承夜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他,原以为一个江湖中人也就是武功高些,没想到心思缜密,手段也高明。”
泽焰冷笑道:“可不是,这诺大的后宫都成了他殷承夜的天下了,再过不久,这大夏的江山是不是也该易主了?听说武林中的两位盟主一死一疯,江湖的势力基本上收归朝廷,这一招连消带打,借刀杀人,既报了私仇,又为皇上解决了一块心病,果然是高明,我自叹不如。”
“是啊!你我算计良久,钉在未央宫的那些暗桩神不知鬼不觉的全没了……”尹默寒凝眸看向香炉,淡淡地道:“以后行事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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