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杜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段紫陌那几句细小的几乎听不到的话语吓了一跳。从南疆来大夏之前,南王便告诫他,这位大夏的新帝与众不同,是天上老祖和天机老人唯一的入室弟子,有通天彻地的手段,不但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还能窥视天机……
“臣,南王世子杜宇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紫陌不动声色,见杜宇行了大礼,淡淡地道:“免。世子不必多礼,今日是朕为世子举办的家宴。既是自家人,便不要拘礼了,请入座。”
“谢陛下。”杜宇抬起头,仔细打量了段紫陌一番,果然是国色天香,不入俗流。
殷承夜抬眼看了看杜宇,只见他也就二十出点头,看着走路的架势,武功不错,在他的虎组里也能挤进前三十。样貌清俊秀雅,一双丹凤眼暗藏着野心,显得极为内敛。
“陛下,臣有罪。”杜宇再次跪倒在地,大大方方的承认尚都内外近期发生的诡异事件全都是其父杜康所为,大夏僵尸遍野,天谴降临的传言也是杜康一手导演,其目的就是要勾结漠北,前后夹击大夏,事成之后,两国将大夏的领土分割,一人一半。
段紫陌被杜宇的“坦诚”惊住了,到不知道他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咳了几声,目光看向殷承夜,意思是让他接话,她不管了。
“世子,南王意欲谋反,你却将他的阴谋揭穿,这似乎……”殷承夜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皇侧夫大人,罪臣是真心归顺,为了让我杜氏一族能留下血脉,不至于遭了天谴。”杜宇一脸的无奈加悲愤:“我父王逆天行事,竟用巫蛊之术行苟且逆天之事,天谴也是早晚要应验的……罪臣不想让南疆百姓为了父王的糊涂坐实连坐之罪,南疆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所以接着贺寿之机,将父王的阴谋揭穿,请陛下为我南疆百姓做主。”
段紫陌自始至终都在跟一只红烧螃蟹的钳子斗争,似乎没有听见杜宇在说什么。
殷承夜含笑看着馋猫似的段紫陌,心说果然是冲着你来的,谁让你既是神医又是神相呢。
“罪臣自幼读圣贤之书,对父王此举极为不屑。”杜宇还在继续表着忠心。
段紫陌忍着笑意,靠在殷承夜身上,笑道:“世子说得好,圣贤之书上说不可造反。”
殷承夜不解的看了段紫陌一眼,不明白她笑什么?段紫陌微微动了动唇,殷承夜的脸上也带着些许笑意,微微颌首,掐了一把她的纤腰。
“更何况杜氏一族的实力与大夏抗衡无疑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若是打起仗必输无疑,届时百姓受战争之苦,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我杜氏一脉也就真的灭绝了。”
“说得也是,世子高义。”段紫陌点了点头,夹了一块拔丝芋头放进嘴里:“只是你父王用巫蛊之术害我大夏子民,事端是他挑起的,总要负责。你既然如此大义,不如劝你父王归降,倒也省些时间,对大夏对南疆都好。”
“陛下仁慈,只是……”杜宇轻轻叹息一声道:“父王他冥顽不灵,一心想着逆天而行,谁劝谏也不管用,就是不肯改变初衷,一意孤行。”
“世子大义却不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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