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便她以为不能,到时,也一样可以在人群中看着重楼挽起另一个女子的手,走出自己的世界,即便她会受伤,但是,只要是伤口,就会有愈合的一天。很悲哀,但也许这就是她不得不面对的人生。
她摇摇头,望着眼前那张和重楼极为相似的容颜,笑问:“云雁落,肩头可不可以借我一下?”
“可以。”
云雁落稍稍倾过身子,让她靠上自己的肩头。
“谢谢你。”她笑着,也是哭着,负在身后的手绞得死紧。
悬月没有回到宴场,她想不出理由逼迫自己回去那令人窒息的地方。她总是顾忌着太多,最后,反倒忘了自己心中真正所想。她想,偶尔,她也可以自私一下。所以,她回去了翠微宫。
龙帝生性节俭,难得这次宴席开得奢华,宫人多去凑了热闹,相比之下,翠微宫反倒是非常的安静,连虫鸣声也听不见,只有她的宫靴踩过积雪的咯吱声,越深入,静寂的味道越浓,倒有了几分苍凉之感。
悬月想起,这规模仅次于帝寝腾龙宫的翠微宫曾被大火焚去大半,前代摄政的惊澜公主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这里会不会还停留着那惊澜公主的冤魂?
悬月几乎要为自己鼓掌,一个时辰前,她才失去了她此生最后的爱恋,现在倒又有闲情逸致想着这些鬼神之说。
悬月失笑着继续往前走,却惊讶地发现大厅里有烛火及交谈声,心下一凛。
她可不会当真以为是鬼魅现身。
一掌拍开门扉,她冷声喊道:“是谁?”
厅中两人原是背向着她,被她一吼,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齐齐回了身。
悬月见到了令她不由得扬跳眉峰的人,雪嫔,怀里抱着今日宴席的主角——十皇子。
“雪嫔娘娘怎的不在席上与君上同乐?”
“我有要事要同公主商量…”雪嫔急走到她面前,正要细说,怀里的娃儿先哭出了声,她只好先费神安抚。
“若真有事,为何适才不在席上就说?”这是悬月在多年后第一次近距离打量雪嫔,她还是很美,美得脱俗,美得沉鱼落雁,美得闭月羞花,只是一如她先前的感觉,这人已不是当年的小白花。
再纯真的人也终有一日会为了种种原因而心机叵测,这便是身处皇宫的身不由己,有时仅仅是连伤心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雪嫔药咬红唇,再抬头已是满面泪水,楚楚可怜,“我不能说啊!我要与公主商量的就是瑶贵妃的事啊!瑶贵妃……瑶贵妃要害我们母子啊!”
悬月皱眉,是怀疑她话中有几分真假,但瑶贵妃这人确实多心善妒了些,也是不无可能。
“我的婢女听说她暗下了令要毒死我们母子,只有你可以救我们啊!”见她不信,雪嫔抓了她的袖子哀求道:“我不求你救我,只是这孩子无辜啊!只要他能活着,我保证他不去抢皇位好不好?”
对这等后宫尔虞我诈之事,悬月向来是抽身旁观,决不参与,现在却为雪嫔爱子之心动容,不由放软了嗓子道:“这事找我也是无用。我虽是正一品摄政长公主,却不得插手后宫之事,这掌管后宫之人还是皇后。”
“有用的,你现在是最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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