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敛了笑,调整了下姿势,狭长的眼转向那立在门口一脸严肃的人,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笑。
“真有那么开心么?”南陵带着困惑走近殿内,看那人两指夹了适才看过的密文丢到火盆里,看那窜起的火焰舔过那纸片后,一张上好的绢纸就只剩一对灰烬。
濯雨摇了摇头,伸指点着自己的唇,反问:“这么急着过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了?”
“确实,梁国舅所有的罪证现在在二哥的手里。”
“哦?”
哦?南陵以为那人会有一番见地,他倒只是单单的说了一个字,就转头去拨火盆里的碳石。
“你不打算出手?”这消息可是来的好啊。梁国舅只是一名外戚,到已不将他们一干皇族放在眼里,他可是早打算让他好看了,只是捞不齐证据罢了,现在正好,掰倒了他,顺便也拆了东宫一根柱子。
“不,”他伸出一指,左右摇着,“我会出手,但不是现在。这事我是会如了老四的愿,但不会让他笑得太早,这对伤口不利啊!”
“哈?”南陵是听得一头雾水。
“你拿到的消息是重楼放出来的。”濯雨好心地告诉他答案,如愿看到他怒地瞪大了一双眼,“只怕是二哥拿了什么消息逼得老四不得不放手,只得来这么一招借刀杀人。”
他本以为悬月一走,重楼会是元气大伤,倒没想到,是觉醒了一条猛龙。
“不过,也好,梁国舅这人确实一定得除,迟早的事,这次就帮他一把好了。”濯雨耸了耸肩,躺回塌上,枕着自己的双臂,笑得是越发的开心,“但是出手前,还是把戏先看完的好。”
戏?南陵挑了挑眉,就见那人转过了脸,张了张红艳的唇,道:“我们的前相宫浩瀚决定行刺他的贤婿、我的二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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