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里有金杯玉器,有纱袍锦被,有着寻常女子最奢华的梦,但这里却没有一样是属于她的。
她走到柜前,拉开最后一层抽屉,里头有条纯白的白狐围领,有盏精致的莲花灯,有条金绣的黑帕。她摘下耳上摇晃的银月耳环和那把她从不离身的玉笛一起放了进去,而那把“流星”在在玉笛里待了数年后又缠回了她的胳臂,那冰冷的感觉让她有些陌生的颤抖了一下。
她拉了拉有些皱折的衣摆,空着双手,从容地打开了房门,迎向两旁的侍卫。
“走吧!”
悬月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那片开了朵朵白梅的梅花树。
花是无限好,只是,此别无期。
她淡淡笑了下,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着。
经过葵叶,葵叶正挣扎着要与她随行,却被展风死死地拦住。
“我进宫就是为了悬月,让我跟她一块去!”
悬月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头,继续往两仪门走去。
两仪门外,一道兰色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洛淮,却与以往的洛淮不同。洛淮大多时候是笑着的,现在却紧锁着眉头,脸上每一寸皮肤都紧绷着,是说不出的严肃。
他走近她,手按上她的肩,薄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而她就这么看着他,耐心地等待着。
“悬月,”深吸了一口气,洛淮在想了又想后说:“虽然我无法理解四哥的行为,也许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但我相信,他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悬月淡淡一笑,那笑容几乎就要溶进了风里。
“我明白的。”
洛淮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是想说的太多了,也是不知从哪里说起。毕竟,她,明白的。他相信,她和重楼已经一起走过了如此漫长的路,任何人都无法看透的重楼,她是理解的。
洛淮从袖笼里取出一只彩镯,拉起悬月的手,将彩镯扣上她的手腕。
“这是日月镯中的月镯,以日镯所有者的血为匙。一旦扣上,除了血匙,绝对无法打开,但是日月镯的所有者却可以相互感应对方的存在。以后,每天晃动它三下,让我们知道你还好,知道吗?”双手包握住她的,洛淮哽咽着嘱咐道:“小心照顾自己,知道吗?不会太久,我们一定会接你回来的。”
悬月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只彩镯。它在扣上自己的手腕后逐渐收紧,直至贴上她的皮肤,宛如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再看向洛淮露出宽袖的手腕,是空荡荡的。
带着日镯的,是重楼吧?
她抬起手腕,轻轻地摇了两下,“铃铃”的铃声从彩镯中飘出,渐渐随风漫开,一遍又一遍地响着,不绝于耳。
“六哥,你保重了。”悬月轻拥了他一下,转身上了马车。
车将行驶前,她再拨开幔帘,探头再看向空荡的两仪门,那里依旧只有洛淮,独自一人,立于广袤的天地中……
“驾!”
马车颠簸了一下,开始向前跑去,任着那朱红色的门离她越来越远。
悬月收回手,任那车幔垂了下来,遮住外头所有的风景。
城楼上步出一道清瘦的身影,他手里握着一支紫玉笛,手腕上紧紧扣着一只彩镯,紫色的衫袍随风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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