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不小了吧?可有中意的人?”
悬月心头一紧,不敢多言,只道:“月儿是终身不嫁的。”
龙帝长叹了一口气,撩了袍起了身,走到她身边,压力顿生。
“女子,岂有不出嫁的道理?”
心头有不安之感节节生,她面色却是依然平静,只是交握在身前的手指彼此攥紧。
“今早,老四上朕这,要讨了你去。”
她霍然抬起了脸,看向龙帝,平静之象早已破裂,露出满面的难以置信。
不可能的。当年她亲口允诺龙帝此生不嫁,尤其是他重楼,他是跪于门外,亲耳听到的。即使心中情难自禁,他也是万万不可能再向龙帝提起这事的,提了,她应,是欺君,两人都得死,不应,便是抗旨。
重楼不可能出招把她逼进死胡同的,除了……
“他不要你了。”龙帝沉声道,毫不留情地道出她心中的猜测,“他知道朕不会再护着你,你已是他政权道路上的障碍。”
“不会的!”她尖声厉喊道,“不会的!不会的!”
世上只有一人决不会伤她,那人便是重楼。
那尖锐的喊声惊动了大批的侍卫,待众人涌入屋里,却只见龙帝面色铁一样的青,悬月重重地喘着气。
“月儿,你只有一种选择。”
她咬牙瞪向那和自己同色的衣袍,上头的九爪龙纹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她转身,拨开身后的重重侍卫,奔出了殿,耳后有龙帝下召之声:“月翁主,违旨抗婚,忤逆御令。即日起,撤‘翁主’封号,贬为平民,流配郝崖。”
那声比耳旁留过的空气还冷,她却早已顾不上了。
翁主之名,锦衣玉食,本不就属于她,去了就去了,她顾得只是那突下这一手的人。
“砰”的一声,她大力推开藏冬殿的门,那人正立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束满是花苞的梅枝,见了她,初有喜色,但见她没着白裘的装扮和眼中流转的湿意,随即了然,收了那犹如昙花一现的笑容。
“为什么?”她急步上前,抓住他的双臂,碰落了他手里的花,撒了一地,落了一地,洁白的花苞在地上滚动着,就像滴滴的泪。
“为什么啊?”她摇着他,执意求出一个答案。
“月儿……”他叹息着她眼中几乎崩溃,伸手想要抹去自她眼中滑下的泪,却终究知着不能心软,只得展臂把她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
“月儿,你走吧,出宫去,过你应该过的日子。”
“你……不要我了?”
“我……”他欲开口,颈侧却是一阵巨痛。
她,咬上了他的脖颈,如一头发了狂的母狮,狠狠的,咬了下去,破了皮,出了血,也不收口,只是一个劲地使着力,让他知道她受了多大的伤。
“月儿。”
他阖了眼,不推不拒,任她咬着,倒是恰好进屋的洛淮,惊见她牙下流下的红,连忙冲过去拉住她,却不敢用力,怕扯开那皮肉,只得好声说道:“月儿,你看清楚啊,他是四哥啊,你最珍惜的四哥啊,你怎么舍得伤他?”
她微怔,松了口,退出他的怀抱,却还是晚了,那道齿痕已深入皮肉,抹也抹不去,破了那白瓷一样脖颈的美感。
她眼瞳紧缩,却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后悔之色。
“我恨你。”她望着他,说道。
除去了银饰华服,悬月侧坐在床沿上,整理着行装,准备前往郝崖。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悬月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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