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驶向那个熟悉的方向了。远远地,伊斯便看见屋子里亮着灯,她的心跳不由得强烈起来。
伊斯小心地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勤务兵。伊斯迫不及待地冲进去,"何尼斯呢,他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事,小姐,你是?"
"我是伊斯,我想看他。"
"他在客厅里,伊斯小姐。"
伊斯几乎是跑进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是他,一条腿上着夹板,缠满了绷带,搁在一只凳子上,双眼被纱布缠着。
"何尼斯!"她激动地跑过去。
他震动了一下:"伊斯!"
"是我,你怎么了?"她想都没想,就紧紧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到她的存在。
他的手紧了一瞬,旋即又松开了。"谁告诉你我回来的?"
"是法兰维斯,你伤得严重吗?你的眼睛?"
"我失明了。是震动造成的。你来干什么?"
"我,这个,我……"伊斯吱吱唔唔:"我来看看你。"
他抽开手,说:"用不着,你走吧。"
"不。"
"你还想听什么?我不想见你!"他厉声说。
"可是,为什么?"伊斯惊讶地问。
"正如你恨我一样,现在我也恨你!恨你!让开!"
"何尼斯,我心里……"
"别叫我的名字。"他打断她:"我以前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现在也不想知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安宁?正如你希望的:我和你之间再没任何关糸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我死不了,你走开!"
"何尼斯。"她小心又热切地拉往他的衣袖,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衰伤。她明白了事情的真象时,却彻底失去了他的信任。他只是平静的抽开手。一动不动。
呆了一呆,她轻轻的起身,却看见他突然咬紧了牙关。这一瞬,仿佛有一只钩子一下钩在她心上。她不禁心跳起来。为第一次为他感到心痛而惊讶。
她悄悄的,屏住呼息。简直就是偷偷摸摸的,将双唇慢慢靠近他的唇角,已经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但他依然如石雕般,冷冰冰的。她掉头便走。
哈特梅还翘着脚躺在她屋里的沙发上。她没精打彩地走进去,"喂!"哈特梅起身问:"他怎么样?"
"没怎么样。"
"定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吧。"哈特悔说:"他没愿谅你?"
"他不理睬我。"伊斯忧愁地坐在那块篮色的小地毯上。
"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了吧?"哈特梅说:"象这样,还有谁愿意和你在一起呢?换了我也不愿谅你。"
"可是我己经知道错了。"她说。
"那你就告诉他……"
"他根本不想听我解释!"
"你刺他一刀,还要他来听你解释?"
"那我该怎么办?总不成象你们一样,抓住他,冲他说:听着,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给我听着……"
"哈哈哈"哈特梅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有什么不好的呢?"
"可我是女孩子,又不是野兽。"
"你做的事哪一件不野兽?"
"你!"伊斯被他取笑,恼火死了。她跳起来就扑了过去,他一侧身,伊斯就扑在沙发上。
"还没打够?别忘了我是怎么说的。如果我还得留下……"
"哇"伊斯一下子滑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揍吧,揍吧,我就是活该,我是什么?一个囚徒,一个囚徒而以。我总是自作多情,我总是痴心幻想。自己为是"
哈特梅不敢笑了。"起来,伊斯,别坐地上"
"别拉我。"伊斯一哭不可收拾:"是谁带我来这儿的?不!是绑架!本来我可以逃走的……可现在我彻底毁了,这是因为谁呀?谁呀?"伊斯抬起手,用手背左一下右一下地擦眼泪:"现在我彻底被他毁了,毁了。我错了,还是我错了。如果不是他,我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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