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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陆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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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夫人和夏亦方才看清来人,只见二人脸色一惊,夏亦脱口喊道:“少爷!”

    “我道是谁?原来是陆少。怎么,你的病好了?”听到夏亦的喊声,苗疆女子虽是笑着,脸上却有一道慌乱一闪而过,云少看得清楚,不禁冷冷一笑,眼中寒光直射。

    “劳您挂心,我好不好都能取了你的命!”

    话音刚落,手边的那一匹布已被掷向那苗疆女子,再一个转身,两大匹布随后跟上,苗疆女子躲闪不及,被后来的一匹布打中腰间撞出店外,她恶狠狠地瞪了瞪店里的几人,闪身飞上了屋顶离开了。

    店里的翎瑶夫人和夏亦见苗疆女子已然离开,终于松了口气,翎瑶夫人身形一晃,夏亦搀扶不及,眼看就要摔倒,却被从一旁闪出的蓝衣男子稳稳接住,将她扶着坐到一旁的座椅上:“夫人没事吧?”

    翎瑶夫人摇了摇头:“公子是……”

    “在下叶清逸,是陆少的朋友。”叶清逸说得风轻云淡,十分自然,云少却听得一愣,略有惊讶地看向叶清逸,正想开口说什么?一旁的夏亦突然吐出好大一口黑血,倒在地上。

    “夏亦!”云少上前将她抱起,踹了一脚店里的柜台:“快去找大夫!”说罢抱着夏亦快步走向绸缎庄的后院。柜台里果然探出一个脑袋,顾老板见人已经悉数散了去,这才爬出来走到翎瑶夫人身边:“夫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翎瑶夫人说着看了看通向后院的门,满脸焦急。

    “夫人莫急,看叶某能否帮得上忙。”叶清逸说话的声音不慌不忙,冷冷清清,清冽的嗓音倒让翎瑶夫人稍微镇定了些,她点了点头,领着叶清逸走向后院。叶清逸走在她身后,眼神幽深无比,忽明忽暗,蓦然就兀自微微叹了口气。

    说到底,这些都只是些江湖郎中,街坊大夫,最多也只能治一些头疼发烧的小病,解些最常见的毒,此时对着夏亦的毒全都是眉头紧皱,束手无策,灰溜溜地离开。

    云少和翎瑶夫人都是担忧得打紧,叶清逸见了,不禁无奈一笑,走到床前,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而小巧的红色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给夏亦喂下。

    “这是……”翎瑶夫人诧异地看着叶清逸。

    “我已经给夏亦姑娘服了避毒丹。虽然解不了她的毒,但可以护住她的心脉,防止毒气攻心,缓些时日。”叶清逸转身对她解释。

    “叶公子懂得解毒?”翎瑶夫人不禁讶然,看着叶清逸略有苍白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个大夫,只怕他自己是个病人吧。

    “久病成医而已。”叶清逸自嘲一笑:“算不上懂得,只是听得看得吃得多了,多少有些了解。”他顿了顿,从翎瑶夫人身上移开目光,看向云少:“不介意地话,我来试试。”

    眼下哪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云少是求之不得。翎瑶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他的叶大哥哪是“有些了解”?这两年他跟在叶清逸身边,实在是见识了不少,叶清逸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草药一一列出名来,还能把他们的用途说得准确无比,用云少的话说,他都能去开医馆了。怎奈叶清逸生性淡泊,喜欢安静不喜吵闹,甚至从不喜欢插手他人之事,所以他见识过叶清逸见病人而不救的狠心。如今他竟然主动提出帮忙医治夏亦,这可是跪拜求佛都求不来的。

    只见叶清逸抓起夏亦的手看了看,整个手掌已经一片乌黑,他伸手就要去取打在夏亦肩头的暗器。

    “小心,有毒!”翎瑶夫人不禁出声提醒。

    叶清逸手上动作却不停,直接用手取下了暗器,身后云少低声解释:“放心好了,叶大哥体质异常,普通毒物对他无害。”

    翎瑶夫人这才放了心,叶清逸听得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有些惨淡亦有些豁然。他将暗器放入一旁的水杯中,杯中的水立刻就黑了。

    “果然如此。”叶清逸说着冷然一笑,转身对二人说道:“夏亦姑娘的毒并不难解,只是我身边并没有带解药,需要重新配药。”

    云少一听顿时了然,到外面的桌案上取了笔纸,按照叶清逸念的记下了药方:“我这就去配药。”

    所幸夏亦所中之毒并非剧毒,想那苗疆女子也是定然没有料到会从半路上杀出个云少和叶清逸,所以用毒不深,否则,以她出自苗疆,定然会一毒毙命的。

    也所幸有叶清逸在,否则一般的郎中大夫定是不懂怎么解苗疆之毒。

    云少轻轻吐气,他没料到自己刚一回来便发生这样的事。好在夏亦服了药,毒性开始减退了,可是他仍然觉得很愧疚,他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怪他太冲动太任性。

    看着夏亦安然入睡了,云少这才转身走出房间,看到翎瑶夫人正站在院里的亭中,有风吹动她的裙角,隐现出她纤弱的身形,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乱波分坡已打岸,若去狼藉不禁风。云少看到她眼角眉梢隐隐的憔悴和忧伤,不由得心下一动。

    这是回来之后他第一次认真仔细地看着她,她似乎没怎么变,还是那般美丽动人,和记忆中的,传说中的都一样。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老半晌才开口说道:“今天一天累得不轻,早些歇着吧。”

    翎瑶夫人身形微动,累?她又何止只是累了这一天?

    当初,她以一纤纤弱弱的女子之肩,挑起整个陆家的家业,他是在哪里?又是在做些什么?

    这两年来,是风是雨,是艰是险,她都一个人撑了过来,如此执着,为的只不过是他日他归来之时,可以将陆府完好奉还,然后功成身退。

    但最终,他是看不到她的付出,看不到她的心的,且,也不能让他看到。

    如今,两年都这么过去了,她又能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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