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去便身怀国玺投降刘永明,刘永明兵强马壮,然驱兵太广,攻下平城后已是强弩之末。但石世龙乃一世枭雄,虽与刘永明同食汉俸却实有异志,如何会任那勒准献宝于赵王?想必刘石之间终有一场恶战,助石勒成事者,张孟孙也。此人素有大谋,岂会不知其中要害?自然会厉兵秣马,趋势以待。况且之前石世龙派其弟前来被我等击破,而今石兵对我们已有惧意。因此在未灭赵之前,石世龙不会贸然来攻的...
戴渊听后恍然大悟:“祖大人高见!...但不知接下来我等该如何应对...?”
“静观其变吧!他们之间无论鹿死谁手,对我军都有利。我们此时当紧盯着王处仲便好...然而,我却失去了一臂啊!...”祖逖眼睛终于亮了起来,接着模糊了下去...真是:同窗三载濡以沫,闻鸡起舞终殊途。击楫枕戈均为美,汗青之上名同著。
雪落一夜,次日一早,祖逖就赶到了祝成帐中。祝成已经起身正与梁义说话。见祖逖进来,上前躬身行礼。祖逖马上劝起。
“成儿,你此去幽州所做之事我已知晓,朝廷已传命下来嘉奖于你,只是不知你...?”祖逖望着祝成问。
“祖公,而今义父冤死,大哥新亡。我又如何能不尽忠义之事...况且我一直都无意仕途,还请代为想朝廷解释...”祝成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梁义站了起来望着祖逖说:“祖大人,四弟既不愿意前往,我就代他赴任吧...只盼干出成绩来他日也好为刘大人报仇雪恨。”
“啊!...二哥你...?”不待祝成惊愕间就看见祖逖听后一愣,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梁义便说:“恩...既然梁公子有此大志,我也可以帮你举荐上去,指望你尽忠报国,莫失众望啊!”
梁义听后喜笑颜开,马上躬身一拜:“在下一定不负祖公的举荐之恩。”
祖逖望着他一眼便盯着祝成问:“但不知成儿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祝成缓缓地说:“守孝三年。”
“啊?!...”梁义不禁大惊,祖逖则微笑着望着祝成长叹一声说:“其实成儿你也不必如此,越石他并非你的至亲,何苦守孝三年啊!”
祝成则不紧不慢的解释着:“是的,刘公确不是在下的至亲,但在下的至亲之人早亡,而自从祖公您将我收养以后,有义父之名,却行着父子之实。刘公同样视我为义子,而今却已绝后。我虽是他的义子,却视他如父。程大哥与我有结义之情,又是为救在下而死,我为他们守孝三年却是应该。”
祖逖听后不再多说,只轻叹一声:“若越石在天有灵,此话足慰平生了...”
冬去春来,祖逖如约上表举荐梁义,朝廷委以参军之职,派往彭城以助镇北将军防御王处仲。祝成将生意交给阿福帮忙打理,自己则在雍丘守孝三年,以为祭奠。
这段时间里唯一能给祝成安慰的就是祖公会常来看他,与他说话谈及大势。而阿福阁几月也会来趟雍丘,看着生意越来越大,阿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祝成却知道,他心中一直都怀念着小玉,自从她跟着梁义去了彭城那天起...而在这三年中,自己在雍丘耳濡目染下也明白了很多事情,眼见内忧外患不断,祖公却一直没有放弃北伐,终日劳碌着。阿福也从塞外传出消息,宇文氏被慕容元真击败,氏族所剩无几,宇文水月下落不明。祝成为此忧心不已,然而自己却不觉已渐渐到了冠龄。
本来祖逖已经定好了为祝成行冠礼的日子,然而终于不堪积劳,病倒在榻上。
祝成闻讯亲身前往探望,看到他时笑容已经憔悴不堪,祝成两眼模糊,于是探身上去听他说话。
“成儿,我这些年只有三件事最让我欣慰:第一件就是北伐。但却迫于形势所阻却止步于此,我心不甘啊!...这第二件就是遇到了越石兄,我们相识一场,也只有他最明白我的心思了...然而却不想他先我一步啊!”祖逖颤抖着的声音已经听不清楚,然而祝成却一字字的听了进去。
“恩...祖公大仁大义天下皆知,对在下的恩情在下也是无以为报,我愿为你昼夜祷告7日,只盼您能好起来。”祝成哭诉着说。
祖逖缓缓侧过头望着祝成淡淡一笑:“不用了,成儿。此次这病已是时日的问题了...”
“不!祖公您放心,不会的,一定能像上次一样好起来的...”祝成望着祖逖脸上深深地皱纹和两鬓如雪的白发已经泣不成声。
“呵呵,成儿,其实不瞒你说,昨晚我梦见越石了,他是来接我的吧...想必是我大限已到...“祖逖望着祝成坦然的说。
祝成眼睛已经模糊了,之后就听祖逖说:“前两件事难免美中不足,这第三件想来就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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