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小岛,风吹过时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道,远处黑黯地海平面上,时不时会有些如星光般的亮点出來,那是巨型的海轮,离港或驶入。
海员的生活很清苦,这种清苦倒不是物质上的匮乏,而是精神上的寂寞,海船驶出往往在海上一漂就是一年,而他们与家人相聚的时光,也不过就是那短短的几天,或者半个月而已。
沈士君觉得自己也好像是一条在海上漂泊的船,只不过要开往哪里,目的地是何方,何时才能靠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可不管他开到哪里,总有个叫莫洛洛的小港口,会为了他而敞开口岸,不管他漂得多远,她总会在原地待他,只要他一回头,就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她从不问他下一次什么时候來,更不会纠缠他除了自己之外,会不会停靠别处。
她一直是那么安静,安静而羞涩的对着他微笑,在他看向她的时候。
想到莫洛洛,沈士君莫名地感到一阵烦燥,心脏不舒服的收缩着,他握手成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身旁的棕榈树:“莫小姐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我不是喜欢绕圈子的人!”
“真好,我也不是!”莫宛如打发走了自家男人,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她用了一种极轻巧的姿式,毫不费力的跳上悬崖边的围墙,在沈士君惊诧的目光中,如一只优雅地猫,行走于细窄的墙面上。
“别担心,我掉不下去,我以前练习的时候,总是希望可以掉下去,这样摔掉了手脚,或者干脆摔断脖子,就不用再练了!”莫洛洛开口,她的平衡力与柔韧程度,不输给任何一个杰出的体操运动员。
“练得很苦!”沈士君问,他虽然对于盗贼这样的工作并不熟悉,但能做到莫家这份,肯定也不是寻常小贼可以的。
莫宛如叹口气:“苦,当然苦,不苦练的话,本事不好,如果被人捉到,那就麻烦了,莫家的牌子,自己的下半辈子,都毁了!”
“既然这样苦,那为什么还要坚持!”除了做贼,就沒别的路好走了么。
“你以为这是我们愿意的么,沈先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出生在那样好的家庭,有时候,人是沒的选择的!”莫宛如说着,从墙上跳下來,她的身材虽然纤细,但却十分高挑,这样子跳下來,竟然沒有发出任何声音。
沈士君眉头紧锁,显然是不同意她的话:“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确实是沒办法选择的,但人成年之后的道路,难道也要别人说了算!”
“要不然呢?如果你从小到大只会一件事情,除了那件事,别的事情对你來说根本都是空白,难道真的要靠刷盘子洗碗來养活自己,沈先生只怕也知道由奢入简难,由简入奢易的道理吧!再说从我们本心來讲,并不认为偷盗这种事情,就真的那么罪大恶极,有些人拥有了他们不配拥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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