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门司已经放夏进等人出了城,属下需不需尾随些路?”
王文昭背着双手站在广陵城城门上,一阵狂风吹过,吹起了王文昭的满头银发和一身素衣,他眯起了双眼,抬头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夜空,繁星点点,犹如一幕黑布上四散着无数颗明。略微有些凉意,王文昭搓了搓自己的手掌。
军师,你倒是让我猜还是不猜,若是猜透是如何,若是猜不透又是如何。
王文昭转身看着身后的一名锦衣武士,良久,锦衣武士不敢抬眼看着王文昭,只觉背上沁出的冷汗将衣物打湿了,在寒风中像是要慢慢凝结成一粒粒的小冰珠,如小针般刺痛着自己的背。
王文昭盯着直冒冷汗的锦衣武士,微微一笑:“你可猜出我如今心中是何想法。”锦衣武士一个激灵,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下,敬小慎微地说道:“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王文昭闻言感觉甚是无趣,忽然间,又好像明悟了些什么?转过身去,一双虎目盯着城下南下的夏进一行人,突然间放声大声笑:“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军师我且会你的意了!”笑了一会儿,王文昭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却是我多虑了!”转了过身去,拍了拍锦衣武士的肩,在其耳畔低语道:“不是份内的事,别插手。”语毕,王文昭一个人默默地走下了城门,本来略显苍老的背影又佝偻了几分,幽幽传来一声叹:“明早,启程京畿。”
夏进如今心中忐忑不安,自己自小在广陵长大,如今却是要去京畿了,心中带着几分期待又有几分手足无措,若是要常驻京畿,自己和小葵到底应该何以为生,家中穷苦,带了十两银子却是能支撑几日,不禁叹了一口气。
忽然间传来蔡知常的询问声:“少主,此去京畿作何打算?”夏进提了提神答道:“此次出来地匆忙,也未曾多想,多谢道长护送在下小葵上路。哦,对了,现已夜深,想来道长如此赶车甚是劳累,这是小葵做的糕点,道长要不先垫垫肚子。”语毕从行李中取出小葵细心包裹好的糕点,递给了马车前正在赶车的蔡知常。
夏进看着小葵也已熟睡,自己也取了些糕点,自从漱月楼用尽浑身力气吼出那道狮吼功之后,食欲日渐激增,郑参看了看也未多言,称能食是好事,让夏进不必担心。车前的蔡知常也晓得姑娘家身子骨弱,也不想吵扰到她,就默默地将糕点食完了。忽然间前方传来了沈步江的声音:“公子有曾想过入衙作一文职?好歹有个照应,月钱俸禄也不低,有了衙里的身份,行事也是方便点,不会被宵小或者无聊官司缠了身。”
夏进听闻此言,心中举棋不定,自己倒是真的很想瞧瞧这传闻中的衙门是何光景,却是对这个衙子又有些许奇怪的情愫,是生身父亲的心血建立的衙子,是让自己和小葵卷入漩涡的衙子,是监听天下的神秘衙子。自己读书不就为了步入仕途,为官造福一方百姓,或是为人沉冤昭雪,平尽天下之不平之事么,如今进了铁律衙倒是省去了层层科举,直接步入了仕途。
夏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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