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漱月楼回来后这五日,夏进过得不可谓不充实,第一天且歇息了半天,下午便与小葵和舅舅寻着去了朱伯的屋子,家中可谓家徒四壁,什么物件都没有,连朱伯吃饭的家伙都消失无踪,夏进与小葵骂这无耻窃贼,连过世人的东西都不放过,真该倒八辈子血霉!骂了半晌,又从朱伯的床头寻见了几件衣物。带着衣物在广陵城郊寻了一块风景甚好的地,立了一个衣冠冢,郑参在一旁感叹,一代豪杰如今连骨灰都不剩,只余下了几件衣物,一阵唏嘘之后,烧了一些纸钱。朱微明此人的传奇一生与其一直保留的秘密都深深埋在这一方小小的衣冠冢之中。
夜里将小葵的行李从漱月楼里挪了出来,有细细问了漱月楼中的丫鬟婢女,说是漱月楼事发前一日夜里,跟着二展柜连夜赶在瘦西湖上泛了一夜的花船,伺候什么大户,一群人干等了一夜也未见有什么人来,楼里且剩下红夫人和几个不算头牌的清倌儿看楼,之后又歇息了一日,今早刚回的楼里,乏得很。夏进见问不出什么事,也就没细问下去,如今小葵安然无事真是大幸,自己不放心其在漱月楼呆下去了,搬回自己的屋子,与自己虽说共处一室,名声不大好听也于礼不合,也是无奈之举,为了保其安全,再有什么事,能有个照应。
第二早起了个大早,与舅舅去广陵府衙门销了案,看着李青华的铁青的脸色,说不出来的痛快,偷偷问了衙门中一个熟识的老捕快,却是不知王长清一案如何结案,就说已经无事,把两人给哄了出来。出了衙门郑参回了漱月楼,虽说还有内伤,但是行动已无大碍,就回去当了账房,给夏进攒点嫁妆钱。夏进则是回了细柳书院,眼见着会试将至,自己边做小工边温书。
之后几日自己早出晚归,连夜温书,看中家中的小葵,虽是劳累,但是心中满是温馨,心想有妻若此,夫复何求!郎情妾意温存了几日。
这一日书院放了课,舅舅邀自己和小葵前去家中做客,顺便商讨一下大婚事宜,定下个日子。自己携小葵进了屋子,与郑参喝酒赏月,说开了话,小葵则是在一旁掩嘴笑着。只见一道黑影闪进院子内,夏进心中一颤……不会又来这出吧……
只见那黑影缓缓走出笑着拱了拱手,说道:“郑老总,夏公子,小葵姑娘却是又见面了!”夏进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于漱月楼中相助甚多的沈步江,不禁大喜道:“沈大哥!”小葵跟夏进一并叫了,郑参则是一脸奇怪的神色,招了招手,招呼了沈步江坐了下来。
沈步江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夏进招呼小葵又备了一副碗筷,沈步江抬手拦了下来,说道:“事急从权,今日沈某来,是要事相商。”语毕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递给了坐在身旁的郑参,郑参一脸狐疑,这么多年衙里从未密令传给过自己,怎么今日倒是想起了自己这个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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