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让她遇到祖轩仁。她才来八个多月而已,为何父亲成了逆臣,爱人变成了哥哥?
苍天啊,有谁能告诉她为何吗?
“谁在哪里!”一队巡逻的士兵发现了狼狈的苏意。他们粗鲁地扳起苏意的下巴,一位官兵拿出一副丹青放在苏意的脸侧仔细辨认。因为苏意的测量被梦蝶打肿,官兵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将丹青收起来,“苏振山的女儿,带走!”
苏意木讷地任由官兵将她从地上抓起,为她不堪重负地脚踝带上枷锁。
苏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了牢房。牢门落锁,狱卒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嘲讽道:“敢造反就应该知道有今天,现在装什么可怜。呸。”
牢房中暗无天日,除了一盏煤油灯再无任何光亮,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有几个狱卒喝酒大声聊天的声音和其他牢房犯人痛苦地**声时不时的传来。
苏意依着墙角,抱膝而坐,她的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她不想看任何东西,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可天不遂人愿,一旦眼睛看不见,耳朵会变得异常灵敏,她听到了地面上悉悉索索和老鼠“吱吱”叫的声音。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爬上了苏意的脚面,苏意吓得尖叫着蹦了起来,奋力地往外一踢,一直老鼠从她脚面上滚落,沿着墙根跑了。不争气的眼泪瞬间顺着脸颊又淌了下来。她借着煤油灯昏暗的光线,看到脚面上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丝丝血迹,原来老鼠是闻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
皇宫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就连老鼠,都是吃着人肉长大的地方。
苏意没有惊动狱卒,她本想捡着干净些的衣服撕扯些布料将脚面重新绑扎好,奈何今天晚上的经历太过崎岖,她身上连一片干净的地方都没有了,想必头发也早就变成了疯子,半张脸都鼓了起来,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怪不得刚才官兵一时间认不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