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苏意将稍微干净些的里衣撕了,小心翼翼地将脚面的伤口包扎好。这次她不敢再坐在最里面,她坐在了煤油灯的正下方,靠着牢门,将受伤的脚面谨慎地藏在衣服下面。
一晚上太过疲惫,苏意有些浑浑噩噩,一会儿觉得自个睡着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很清醒。在这半梦半醒之间,苏意断断续续地听到很多声音。
“大皇子老老实实地坐着等,皇位早晚是他的,小李,你说,他干嘛勾结苏振山谋反呢?”
被唤作小李的人低声劝道:“张头,你喝多了,快坐下来。”
张头打了个酒嗝,不服气地拍了下桌子,道:“我没喝多,谁说我喝多了。我告诉你吧,那是因为大皇子他不知足,想早点坐上皇位。他可真是十足的傻帽!”
小李焦急地劝道:“张头,您真的喝多了……”
下面的话,苏意听不太清楚,大约也应该是莫要议论朝政之类的话吧。
朦胧间,苏意在想,大皇子他不是不知足,而是害怕。每一个被困在皇位周围的人都很害怕,害怕皇位最后落入旁人之手,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他都不能忍受。越是到最后,担心就越多,大概类似于近乡情怯吧。
最后花落谁家,全凭的是一腔胆识和谋略。这场博弈,祖启阳算是输了。
苏意只觉得脑袋越来越中国,好像有一把火在胸膛里在燃烧,连带的五脏六腑,根根肋骨都快要被烧成灰了。
下腹一阵吃痛,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从她身体里流出。她好难受。
她张口想呼救,试了几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意紧紧地抓住前襟,痛苦地瘫软在地上。
朦胧中,有谁在恐慌地叫着她的名字,她想告诉那个声音,她在这里,可她却像一堆烂泥一样窝在地上,动弹不了分毫。
又是谁,重重地将她揽在怀里,急切地抱着她往外冲去。苏意能感受到揽着她的手臂在发抖,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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