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住了五年,为他不顾众人的垢污坚持入府为医,为他拒绝了所有的亲事,称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纪嫣然从来没有觉得御书房像今天这般令人压抑,呼吸也从未像今日这般疼痛,人生也从未像今日这般不让人留恋。
她知道爱情会让人悲伤,却不知道会令人如此这般痛苦。
“呵呵……”纪嫣然突然想笑,从第一日她便预料到了今日的结局,为何还要如此难以接受?
“纪姑娘,你为何发笑?”皇上瞧着纪嫣然冷冷地笑意,皱眉问道。
纪嫣然匍匐在地,大声道:“臣女茅塞顿开,故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皇上也欣慰地笑了笑,道:“茅塞能开当然是件好事,钻牛角尖向来不是纪丞相的家风呀,是不是呀,纪丞相?”
纪丞相惶恐地匍匐在地,“承皇上吉言,老臣自当将家风整顿清明。”
“如此甚好。”皇上和善地点了点头。
“父皇,如果没有什么事,儿臣想先告退了。”祖轩仁俯身道。
“嗯,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皇上摆了摆手,示意祖轩仁先退下,又对着跪在地上的纪嫣然父女二人道:“你们也先退下吧。”
“是,老臣告退。”纪丞相佝偻着身子,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纪嫣然见状,忙上前扶住了他。
父女二人搀扶着退出了大殿。
殿外,祖轩仁负手在后,欣长的身姿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单薄。
“二爷。”纪嫣然搀扶着纪丞相俯身请安。
“嗯。”纪嫣然略略点头,算是答应了,才侧身皱眉对一直垂头的纪嫣然开口道:“纪姑娘……”
纪嫣然双手托着纪丞相,膝盖弯了弯,截住了祖轩仁的话头,“二爷,是奴婢的想法非分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了。”
祖轩仁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转了弯,“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府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