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祈使句,全无征询商量的意思,似乎在他看来一切都可由他来掌控和支配。李卫东啪的弹开zippo的盖子,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也一样不喜欢喝茶。”
门口的两个保镖抬脚就要冲进来,却被岳天雄抬手止住,冲李卫东微微一笑,说:“看起来,我们两个互不欣赏。”
李卫东缓缓把嘴巴里的烟吐了出去,说:“我不觉得跟一个威胁我的人之间,有欣赏二字可以谈。”
岳天雄眯起眼睛,似乎笑意更浓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你是在说令尊过生日那件事?不巧岳某昨日有事,不便亲自前往贺寿,只好让人代劳,如有冒昧,还请阁下多多担待。”
李卫东一阵恼火,尽管从见到岳天雄的第一眼就已经十分清楚,昨晚的事肯定是这厮干的,却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痛快。压着肚子里的火气,李卫东脸上却不动声色,说:“冒昧不冒昧的也没什么关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人天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这个情,我一定会机会还给岳老板。”
岳天雄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说:“李兄弟,你也不必这么客气。既然是我岳天雄送出去的礼,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说个还字。你呢也不要怪我去碰你的家人,呵呵,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当初在东京你折我一个面子,到现在我还能让他们生活的自由自在,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李兄弟,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知道你是一个做事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人,真巧,我也是!”
“是么?”
李卫东忽然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香烟,站起身冲岳天雄扬起两只手,手中空空如也。岳天雄不知其意,不禁微微皱眉,只见李卫东手腕一翻,掌中竟凭空多出一柄乌黑锃亮的贝瑞塔m92,黑洞洞的枪口直顶岳天雄脑门!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人不知所措,慕雨虹脸色陡然变得惨白,门口的两个保镖却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手插在怀里,却不知道该不该掏出来。倒是岳天雄毕竟大风大浪里头一路趟过来的,竟面不改色,盯着枪口看了一会,目光又移向李卫东,说:“李兄弟,好身手!”
美制手枪普遍尺寸较大,跟宽大的枪柄相比李卫东的手显得有些纤细,但是却稳如磐石,枪口没有一丝的抖动。房间里静的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良久,李卫东缓缓扳下击锤,说:“我也只想你能明白一件事:你让我活,我让你活,你让我死,我拉你陪葬!”
手腕一抖,乌黑的手枪一闪便消失不见了,动作之快让岳天雄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动作。门口的两个保镖这才抽出怀里的手枪,拔腿就要冲过来,岳天雄面无表情的说了声:“废物,自己了断!”
只这简单的一句话,两个看上去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保镖,就像突然被抽去了提线的木偶,一下子瘫了下来。外面早冲过来几条大汉把这两个倒霉的家伙架了出去,接着隐隐听到甲板上传来两声枪响。慕雨虹嘴唇都在微微发抖,结结巴巴的说:“老板,我,我……”
岳天雄转过身看看慕雨虹,一摆手说:“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慕雨虹如蒙大赦,长长吐出口气,低着头倒退了几步才转身走出。如果这个时候她回头看一眼的话,便会发现岳天雄趁着抬起手臂的间隙,不动声色的擦去了额角的一颗冷汗。
关上会客厅的门,岳天雄饶有兴趣的将李卫东从头打量到脚,说:“好一个妙手空空,我倒真忘了,阁下是鼎鼎大名的浙江司徒家的人,身上别说是藏把手枪,就是藏个火箭炮,估计也没人能搜得出来。看不出李兄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佩服佩服!”
李卫东心说牵着不走打着走的贱货,早知如此又何必前倨后恭?嘴上却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的说:“岳老板过奖了。我李卫东无名小卒一个,岳老板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跺跺脚都要四方乱颤,您的夸奖我如何当得起。”
岳天雄打了个哈哈,说:“李兄弟也不必太谦嘛。长江后浪推前浪,看起来不服老是不行了。当初东京拍卖会上咱们俩就过了一手,你让我栽了个跟头,昨晚的事算我扳回一局,可是这次我又输了一招,打了个一比二,还是你赢了。如果说东京那次我输的心有不甘,这一次却是心服口服,论胆色,论身手,论气魄,李兄弟都是英雄出少年!”
李卫东重新点了根烟,说:“英雄还是狗熊都没所谓,我现在关心的就只有一件事,岳老板费了好大周折把我弄到这来,该不会只是喝喝茶聊聊天这么简单吧?”
岳天雄端起紫砂壶,这次也不用杯,只就着壶嘴抿了几口,来来回回的打了几个圈子,突然回头看着李卫东,说:“乱舞的地下拳场,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李卫东想都不想就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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