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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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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搞些减肥茶喝喝。”

    迟保撑脸如紫肝,怒说:“你自管来对!”

    孙侯笑嘻嘻的说:“大漠孤烟直!哥的学问若天池,你只管出吧”

    迟保撑说:“你再听这联:白水泉边溢益水,水也配称池?”

    我心中一惊:这联好刁,‘白水’是个‘泉’字,‘溢’又分成‘益水’,‘水也’配成‘池’字,而且寓指孙侯不配称‘池’!

    迟保撑见孙侯有些迟疑,便奚落说:“怎么样,跟我对?”。

    孙侯皱着眉头紧张的思索着,蓦地他说:“广廷庭前好女子,乃子可有孕?”说着,他指了指迟保撑凸起的小腹。

    众人“哄”地大笑起来。

    迟保撑脸色铁青,正待发作,却见何市长激动地站了起来,拍手说:“借读班,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我宣布:明天起,这位孙侯学生调入我那任见习秘书一职!不用再在这浪费时间!”孙侯立刻答道“谢谢市长的抬举,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班里的其他同学露出羡慕的目光,我心里想,早知道刚才我就起来对对联了,挨真可惜啊!

    .于是,市长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这个学生命运,不像别人还要通过考试、笔试、面试才能入仕途。

    当夜,孙侯调走的消息传遍了一中。

    沣云一中为此举办了联欢会,我见大礼堂来了很多人,都想目睹孙侯的真颜。

    联欢会结束后,我想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宇美莹应该是来给孙侯送行的?我和孙侯就这么一直等着,在一中院子中遛达起来。

    忽然,他听到一中矮墙外,有个声音在叫他:“孙侯子。”

    是宇美莹!我听出了她的声音。我们走过矮墙,见月光下宇美莹正冲他微笑,宛如一株婷婷的白莲,孙侯说:“你怎么在这?”宇美莹不好意思说:“我想去找你送行,所以一直在这儿等你从卧房出来。”我有些晕,这场景,老于看到肯定又要吃醋。

    孙侯感谢的点点头,忽然他发现宇美莹眼圈有些红,关切又有些打趣地问说:“你怎么了?眼圈红红的,是谁欺负你了?还是因为我要走了?”。

    宇美莹说:“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是因为这个”,继而,她又说:“前几天我认识了朱八届,答应把他弄进一中,可是我父亲就是不允,死磨乱缠他才答应下来。”

    “原来是这样,你因为朱八届找了你父亲宇校长!”,我吃惊地说。林间的树木如临阵的大旗,被风吹得呼喇喇地响着,我想再问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感觉老于追求宇美莹的梦想越来越远。

    宇美莹也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也找不出话题,于是将手背翻向眼前,仔细盯看着自己白晰的手指。

    “孙侯子,为什么你和迟保撑对联时,有这么出人意料的表现?”宇美莹问。

    孙侯说:“如果有时间,我带你们见我一个朋友-----圣健法师,很多对联之类的典故,我都是和他聊天的时候学的。”

    我和宇美莹高兴地说,最好马上就去。

    好吧,他就住在金钗茶楼,离着不是很远,我带你去,孙侯说。

    圣健法师在金钗茶楼设有多个贵宾接待厅,一个叫“中庸”贵宾厅,另一个叫“接待忏悔”贵宾厅,还有一个叫“述而不作”贵宾厅,这些厅专门接待和法师谈心的朋友。

    圣健法师在“述而不作”贵宾楼接待了我和孙侯、宇美莹。

    当时,法师正在看一本《西游记》,一边看,一边用笔对比着,写着什么。我们走到他身边,圣健法师才感觉到有人进来找他。

    我很是奇怪问:“您在研究什么?”

    圣健法师说:“我正对比《西游记》和真实的历史上的取经有什么不同。”

    “对比这个有什么用?”我问。

    法师说:“这是我向广大朋友纠正的一个重要课题,《西游记》属于编造的小说,除了玄奘法师---唐僧到印度取经,这个是真的外,其余都是文学加工、编造的,孙悟空、猪八戒、沙僧都是编的。既然孙悟空是编的,也就不存在如来佛祖把他压在五行山的事情,这完全是虚构的”

    旁边的宇美莹好奇地问:“历史上真有佛吗?”

    圣健法师说:“有。据史料记载,佛祖--释迦牟尼佛诞生的时间是公元前565年,中国农历四月初八,地点是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他的父亲是这个国的国王,即净饭王,母亲是王后--摩耶夫人。所以说,这个佛,在历史上确实存在过,他出生,就是太子身份,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识成熟,他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一个老人,由于衰老而受苦;又看到一个皮包骨并患有疾病的人,还看到了一队悲痛的人群,抬着他们亲爱的亲人的尸体去火化。这使他觉悟到,不论何人,出生之后,必然会渐渐地衰老,谁也不能免除病痛,最后的结果,便是死亡的来临!出生、衰老、病痛和死亡;像这样的人生,如不设法求得彻底的解脱,实在太可怜、太悲哀了。后来,他又曾经随同父王去农村,见到农夫犁田之际,从土中翻起了虫蚁,立即被蛙类争食一空,转眼间,蛙被花蛇所吞,花蛇又给由天上凌空而下的巨鹰所食,像这样弱肉强食的众生相,他替众生难受,产生出慈悲心!这种众生的生老病死的痛苦现象、弱肉强食的悲惨现象,激发了太子为众生追求解脱痛苦办法的志向。后来,太子经过艰苦卓绝地修行、求证,终于修成了佛,然后在人间普度众生。”

    我和宇美莹听得很认真,这时孙侯说:“今天夜太深了,时间关系,我们就先聊到这吧,下次有机会,再给我们聊”。

    圣健法师微笑说:“好的,有机会欢迎你们来听我讲的释迦牟尼佛的故事。”他起身,送出了我们。

    次日,孙侯离开沣云一中,到何市长的官邸担任副科级见习秘书,负责市长的勤杂事务。

    日子如潮水般推进着,一晃就到了两个月后的大礼拜。我准备去看看孙侯。

    我刚到孙侯的办公室坐下,就见一个人急匆匆地走进来,“小孙,何市长的百寿图弄好没有?”迟保撑因为上次在沣云一中受了孙侯奚落,今天,他进了孙侯的屋子就怒火朝天地喊了起来。

    “还差六幅呢,你着什么急。”正在画寿图的孙侯头也不抬地说。

    迟保撑忿忿的说:“你这是怎么做事的?市长白白抬举你,做了秘书,也是科级待遇,后天他老人家就要过五十大寿了,你还未将寿图弄完?”

    孙侯说:“您有所不知,这百寿图上每个寿字都是由一百个小号的寿字拼成的,您又不肯给我添人手,每个字写完,还要绣十字绣,因此才慢了些,不过我一定会在明天之前完工的。”

    迟保撑拿着手机,把玩着,不屑说:“给你添人手?谁给我添人手?你知道我有多忙?我每天要在冶炼厂监制铜牛,累得够呛,谁帮我?”

    “铜牛?”我呐闷道。

    迟保撑说:“对!何市长属牛,今年五十大寿,家里准备铸一尊五百斤铜牛以示祝贺,祝寿完毕,还要将它送往市长老家的宅中,作为镇宅之宝。”

    “何市长老家是哪的?”我问。

    迟保撑扬了扬稀疏的眉毛得意说:“本市通项县北其镇,我老家在南其镇,我们可是地道的老乡呢,相距不过三里。”

    “怪不得你最得器重呢。”我说。

    “嘿!嘿!”迟保撑得意地干笑两声,象一条被证实有贵族背景的波斯猫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后天,何市长官邸上下张灯结彩,热闹异常。租来的塑料彩虹门上挂满了绫罗绸缎。周遭的州县官员,豪绅富贾,都没有错过这个可以正当行贿的机会,如跳蚤般成群结队地来官邸祝寿。门前的车位,被炒到20元一小时,有些开车来的乡长,根本无处停车,只好上了礼就走。

    寿堂之上,何市长红光满面,笑意盈然,与前来祝寿的宾客一一寒喧。宾主礼毕,鼓乐齐鸣。两名吉他歌手,即兴表演了诗朗诵《我的中国心》。

    忽然,我看到迟保撑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他贴近何市长耳边说:“市长,不好了,后院地库被盗了!”

    何市长一听,好象心被谁一把掏了去一样,脸色刷地变成白纸,颤声说:“你再说一遍。”

    “咱们后院地库的黄金被盗了!”迟保撑说。

    “啊!”何市长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各位朋友,请慢慢用茶,我出去一下。”何市长强打精神,招呼几句,从后厅退出,直奔后院,我也紧跟其后。

    地库位于后院耳房的地下室,地上青砖已被撬起,十箱金锭不翼而飞。

    守耳房的是两个保安,见何市长到来,战战兢兢地说:“请市长恕罪!刚才我俩正准备将上寿的礼品搬进厢房,谁知门一打开,却见地上青砖被人揭开,恰巧迟哥赶到,他说黄金丢了,小人只知守这个厢房,并不知道地下藏有金子啊!市长,恕罪啊!”说着,两个保安眼泪唰唰滚落下来。

    这个时候,迟保撑已经安排我搬来一个折叠梯子。

    我扶着何市长顺着梯子登上屋脊查看,我摸了摸左侧屋角的瓦说:“这几块果然是松的!门锁没撬,贼人是从屋顶掀瓦而进的!”

    何市长连连点头,说:“你认为这是何人所为?”

    “依我看,这盗贼不像是外人,因为当初藏这批金子的时候,只有您和我,还有负责称量金子的沙保亮在场,其他人,包括您夫人都不知道!”一旁的迟保撑说。

    我说:“贼的足迹,也很特别,专拣没有摄像头的路线走。要不这样,我把程所叫来”。

    “嗯,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沙保亮的动静再说!”何市长咬着牙说。说罢他带着迟保撑朝前院走去。

    由于孙侯才华很高,迟保撑怕孙侯一不小心又漏出比他高的本事来,没安排孙侯上前庭,此刻,孙侯正在院内与铜匠程金闲聊,他见我们走过来,忙上前问候:“市长,祝您生日快乐!”

    “嗯!”何市长算是应腔。

    “是不是丢了贵重东西?”孙侯问。

    何市长猛地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也吃惊地愣住了。

    孙侯笑道:“别怀疑是我偷的,刚才见您在大厅与迟哥耳语后,不再照应宾客,急匆匆走到后院,这么隆重的场合您突然离堂,我断想是后院出了急事。”

    孙侯接着说:“回来后,见您衬衫前侧沾有土迹,而后侧干净,且袖口有土,料想您一定攀登过梯子之类的东西,而后院并无阁楼,只有存物的厢房,我猜想您定是登梯子上了厢房查看,定然是厢房内丢了什么贵重东西,您的神态又是闷闷不乐,更证实了我的推断。”

    “高!确实,厢房黄金被盗了,等我照应完宾客再与你细说!”何市长眼睛一亮说。

    迟保撑急走过来说:“何市长,铜牛已用银粉镏好,搬入大厅,正待您揭彩呢!”

    何市长赶紧走进大厅。

    到了庭中,迟保撑朗声说:“今天是何市长五十大寿,特铸五百斤铜牛一尊助兴,后天将启程送往祖宅做镇宅之宝,让我们共祝市长大人身健如牛,寿比南山!请何市长亲自揭彩!”

    何市长走上前将蒙在铜牛上的红布揭开,只见:这铜牛三尺多高,二尺多宽,足有真牛大小,环眼雄鼻,筋壮骨粗,外边又镏了一层银水。

    众宾客一阵惊叹,同来贺寿的龚桂惊得腿一软,摔坐于铜牛前。

    寿堂顿时一阵哄笑,有人笑着说:“都说龚桂先生是一中的一面旗,怎么今天见了镀银的铜牛跟平时见了女人一样呢?没见过铜牛,还没见过牛跑么?”龚桂羞得连连对着摄像镜头摆手,“这块别录,这块别录”。

    何市长见气氛热闹,也强作欢颜地应酬一番。

    何市长家发生了黄金盗窃案,我为了让宇美莹觉得老于的消息多,我回到一中将这消息告诉了老于,老于马上去教室找宇美莹,发现宇美莹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我和老于进教室之后,老于大叫:“宇美莹,你知道吗,何市长家被盗了”,宇美莹对此并不感兴趣,拿出几篇文章让老于看能不能得到发表的资格。

    老于笑着说:“够啊!”

    “你想那个八届了吧?”我问她。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我这点心思全让你看出来了,我现在只想写些东西。”老于的脸瞬间变了变,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教室。我急忙跟上,心里暗自恼火怪自己嘴贱。

    几天后宇美莹来找我,对我说前几天宇南副校长答应了宇美莹让朱八届进一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老师都不同意这个土豪进学校,所以被搁浅了,所以现在宇美莹很着急。

    宇美莹掏出一封朱八届给她的信,我看了看。

    美莹:

    我是一个粗人,不了解我的人管我叫土豪,所以我把给你写信,当做了一个表达我细腻感情的行动,我也不在乎咱们不门当户对,我是土豪、商人,你是书香门第,我本来想进一中呐,他们千方百计的不让我进,这不是我的错!毫不客气地说,我的才华,明眼人都会看出来,我不是土豪,我是文化人!我思念你的时候是痛苦的,尽管我不再奢望你能到我身边,就让我将这种思念化做明月边的一束桂枝吧,你闻到香气的时候便是我对你的呼唤!

    我在宇美莹接到这封信后,不屑地哼了一声,而宇美莹高兴的得意忘形,她回顾起八届那挺拔的体魄和男子汉的语言,还有他的豪华的房子、古玩店;总之,她像一个既活泼浪漫、又现实的普通女人一样,对八届很满意,虽然八届没深厚的文化,但她可以教他,她此刻只希望自己赶紧考上大学,毕业以后,给八届当老婆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我只能为老于暗暗的叹息着。

    何市长官邸发生盗窃案后-------当夜,何市长派迟保撑把我和程广元叫去研究案子问题。迟保撑说:“市长,方才我去偷窥嫌疑最大的,前院住的沙保亮,这家伙装得真象,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听保安讲,昨夜他灯亮了一宿,不知在做什么?我怀疑他有作案嫌疑。”

    程广元说:“何市长,我谈谈我对这个案子的个人认识,我以为即使是沙保亮教授偷的,也不可能是在昨夜,因为我仔细查看了耳房地上被掀出的土粒,有的土很干,有的土很湿,这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金子不是在同一时间被盗的,而是分几次盗走的。我建议应该顺着这个思路去研究。

    不过,他们讨论案子的时候,孙侯始终沉默一言不发,我觉得很奇怪。

    “这等于什么也没说,我认为就是沙保亮,他昨晚故意掌灯一夜,正是想证明自己整个夜里都在房中。”迟保撑不屑地说。

    我说:“刚才,我也悄悄打听了保安,说沙保亮教授昨晚用了一夜安排今天的宴席名单。”

    迟保撑说:“不管怎样,现在他嫌疑最大!他毕竟是这金子的知情人,我们必须采取有效措施,禁止他把金子运出去,我们安排保安对他24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

    迟保撑接着说:“市长,明天正赶上每月一次的沙保亮去天陪县陪张县长公子读书,若是他偷的,他一定趁机将金子转移到府外而不敢将它常留在这里,即使他不敢转移金子,我们也可以趁他不在,搜查他的住处。明天,我派铜匠程金驾车带他去天陪县,可以对他进行监视。”

    何市长说:“就按你说的去办。”

    次日午饭时分。

    铜匠程金被四名保安由郊外---金坝抬了回来。

    金坝位于城东河上,是本市著名的水利工程设施。好半晌,程金才苏醒过来,他捂着青紫的脑袋说:“何市长,唉呦!我早上开车载沙教授出去,我在前面开车,谁知行至金坝一片葫芦林中,沙教授从背后给俺一闷棍,我摔下车后就不醒人事了。唉呦,现在我的头还疼呢!”

    何市长切齿说:“大胆!通知下去,全城公安追捕此贼!”

    迟保撑说:“程金,你也赶紧找医生看看伤势,明天还要随我去市长祖宅送铜牛呢!”程金说“这点伤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明天我一定赶过去和你一起送铜牛。”

    我说:“咱们赶紧去沙教授的住房,立即对他的住房进行搜查!”

    我们直奔住房后院撬开沙保亮的居室,进去搜索。我们破门而入,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这时,迟保撑看见桌子上有一张纸条。迟保撑急忙指着桌上的纸条说道

    “快来看,这桌上压着一张纸!”。

    何市长围拢过来观看,程广元打开那张纸,只见上写--《将进酒》

    君不见黄金之财民中来,奔流到府不复回,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黄金馔玉不足贵,我先拿走不客气!

    “好小子,不打自招了。”何市长看完这张纸,气得哭了起来,脸抽抽搭搭的比黄瓜还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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