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管家一起走在刚刚的树荫小道上。夜色浓浓,掩盖了小道本来的颜色,梧桐的片片叶子也平添了几分幽幽的调调。
不过,总觉得有薛总管在身边就温暖了很多,小道的色彩也在我心中勾勒出来,形成一幅很美的脑补画面。
不过,他一直没跟我主动搭过话。偶尔地,我会问几句“冷不冷”,“要不要把马甲还给你”这样的话语,他也只是很有礼貌地说谢谢小姐,再没有赘述。
挺枯燥的人吧。不过,这种人往往能给人安全感。
“薛总管,”我的心总是闲不住的,“你在想什么?”
刚问完,我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透顶,但是,被喜欢着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很微妙,让我忍不住去享受,去靠近,但是,永远不会接受。
我真是个自私的人。
然而薛总管的回答破坏了我的这种小小的有些甜蜜的一厢情愿的纠结。
“小姐,我在想怎么用最大的把握说服路飞先生让您独自一人去外地。要知道,您可是他的掌上明珠。”
超级写实的标准回答。
我心中不免有些不快。这时候,正巧有风徐徐路过,抚得梧桐叶沙沙作响,那声音极像是嘲讽的笑声。
“你啊……”我真想直接说薛定谔你这个人真是不懂浪漫,不过,自己确实也是说不着人家啊――谁让你不接受人家这种涩涩的单相思来着。
于是转念,我改口说道:“你啊……就是个爱*心的人,比父亲还要细腻。那你冥思苦想了一路,有什么可行的计划的框架没?”
“额,确实是没有……我想来想去,只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唔……”我点点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我把我的心情如数告诉父亲,他也不会不理睬我这一颗濒临破裂的心的吧。
只是,这样就意味着我一下子就离开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他们,想必也是贯穿我的一生,最爱我的三个男人。
不过,这种想法还真是为时过早了。
我遇到了第四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男人――尹白。
尹白啊尹白。
尹白……
这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被桑德拉羞辱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回荡在我的脑中,还是说,难道我的内心这么放纵,因为很想和尹白来一次,所以,在遭遇这种事情的时候会产生微妙的带入吗?
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回到了回忆父亲,鲁修和薛定谔之前。
回到了刚到美国的那些日子。
是的。
跟随薛定谔回到家里之后,我们就立刻找父亲谈心。那时的父亲满面愁容,鬓发似乎又增添了些灰白的基色。他原本整齐的西服此时也有些违和,衣角居然出现了折痕,向外翻翘着,很明显,父亲一直在坐立不安,从他专用的鳄鱼皮摇椅沙发上起来又坐下,摇几下,然后又站起来走走――父亲发愁的时候总会重复这一过程,而理所当然地,他的衣角也总会那样的翻翘出来。
不过,没等我们开口,父亲就迎了过来,抓紧我的肩膀说:“我的宝贝女儿。我知道你。我懂得你。但是,求你别不辞而别……我想,你一定也是想脱离这个忧伤的环境,去别的地方排解下沉郁的心情吧……”
我按捺不住,只是扑倒在父亲怀里痛哭不止。
“……薛,”我只听到父亲有气无力的话语,“安排下小姐的行程吧。美国是人人认可的自由之国度,在那边,我也有几个朋友,不妨就去那里吧……看看那高耸的自由女神像,登一登安第斯,去五大湖,也看看那些生趣盎然的农庄……”
“父亲……”我泣不成声。
父亲用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那些被晚风吹的凌乱的金丝,应该是瞬间被归拢了。
他轻轻捧起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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