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三太太赏了我一盒胭脂。本想今日打扮一下,给你看看。只好等来日了。”飞云说:“你明日再打扮吧。我先去了,你早点安歇。”
人已走出院子,房门还开着,房内的人痴痴望着。
飞云知道是张庆才值夜,便径直去他住处。张庆才非同寻常护院,另外有地方住,不和大伙儿住一个院子。张庆才正要出来叫起家丁巡夜,见飞云来了,开心地说:“刚刚才和你一起喝酒,想着又是咱哥俩一块儿巡夜,实在难得。”
飞云客套一句。张庆才脚步略带摇晃地走前几步:“今日我喝多了酒,本想和人换一下。既然是兄弟你和我一起,便不用换了。老弟你武艺高强,等会照应点老哥。”
两人说着话,走到院门口。手脚快的家丁已然等在那里。再等片刻,其他人也到了。
分好人,张庆才说:“兄弟,老爷睡房和库房那边归你。老哥我喝多了,倘若被老爷碰到,抑或出点岔子,可就惨了。”往常巡夜,紧要的地方都交给老护院,飞云从未在夜间去过,今日看来只能去一趟。
两拨人分开,往不同方向去。飞云带着几人走,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感觉。是近日府中事多,各人都提心吊胆的缘故?还是自己心中不平静?总之,走着熟悉的路,就是别扭。飞云觉得自己的别扭被家丁发现了,他们似乎在后边说自己什么。
心神不宁的感觉越发强烈,又不知是何缘故,就有点烦躁。飞云索性边走,边运起内力。放慢脚步,让步子和气息一致,气息变得悠长,心跳也变慢。再慢慢调整,脚步、气息和心跳都在同时。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越走越不费力。
落地无声,每一步却跨得很大。飞云觉得自己如打水漂的石子,脚步稍触及地上,点一下就弹出。身体化成一阵清风,在夜色中飘忽。回头看走过的路,是否能步步生莲?
大概是走得太快,家丁们离自己已很远,落在后面。他们竟没叫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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