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拿酒堵上嘴,丝毫未曾注意到楼上一道冷冷的目光。
二公子微微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张庆才在旁边察言观色,问道:“公子?”二公子便说道:“原来是县太爷的公子来了,难怪牡丹抽不开身。”冬梅在旁说道:“奴家在这里了,公子还不知足吗?”二公子斜她一眼:“就你爱吃醋,等下好好教训你。”冬梅捂住半边脸:“公子勇猛,奴家恐怕承受不住,要好好怜惜啊。”
二公子听了,心情大好,又是一阵不堪入目的动作,然后叫人再上两壶酒,自己提起一壶,拿上酒杯朝其他隔间走去。飞云想要起身跟着,却见张庆才一动不动。张庆才喝一口酒,道:“少爷去找人喝酒商议了,我们不方便跟着,在这里等着便是。”飞云只得坐下,不时转头看二公子去了哪里。
二公子进过四个隔间,都是进去半晌便出来。他进入对面的隔间时,飞云转头好好看了看,见到二公子脸上不再堆笑,神情严肃,和里面的人交头接耳,不知在商量什么要事。出来前,和里面的两人喝一杯酒,脚步略微虚浮地走出来,走向下一家。
飞云看了一下,便觉无趣,看张庆才与青枝打情骂俏正欢,只得拿过一点水果闷头吃,这里令他感觉无趣。
嘈杂声中,传出一声清脆的“锵”,虽不是很响,却格外清晰。正喝得热闹的人都安静下来,转头看着台子。
台上坐着一个浑身素白的女子,双手如柳枝随风般轻轻摆动,在古筝上拨出几个声音。眼睛看得迷离,耳朵听了却立时醒来,人仿若进入迷雾中,半醒半睡。“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几句唱完,全场悄无声息。忽的有人呼出有口气,惊醒了诸人,牡丹阁中像炸开锅,叫好声四起,不少人大声呼着:“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