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弟弟,仅此而已!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他以义弟的身份赖上她时,就已经注定是这种单纯得不容一丝杂质的姐弟关系了。
可他,明知道只能这么单纯下去,心里却总是希望掺杂进一些其他东西,于是……
罢了,他从來就沒有那个资格!
燕天三有些羡慕燕天一,至少燕天一还有机会去争取,而他,连争取的资格都沒有!
“咝……三儿,你轻点!疼!”燕天三那一下刚好捏到了苏子澈脚上的水泡,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燕天三听她喊疼,这才回过神來,忙不迭地道歉,认真处理她的伤口。罢了,罢了,何必苦苦纠结于那些无可奈何的事情呢?至少,此时此刻,陪在她身边的是他,为她排忧解难,让她依靠的人是他,那就够了。
燕天三轻轻将水泡挑破,将水挤出來,把苏子澈疼得吱哇乱叫,差点就要上演一出“泪淹太行山”的好戏。
听着苏子澈胡天胡地的叫声,燕天三眉梢直跳,斜着眼睛睨着苏子澈,一副鄙夷的模样,半冷不热道:“姐姐,你再叫,别人还以为这儿出命案了呢!”
看燕天三这么副要笑不笑的神情,苏子澈大约也懂得了丢人为何物,讪讪地垂下头不再乱叫唤了。
燕天三看她这么一副委屈样儿,又好气又好笑,不再跟她东拉西扯,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子,以指甲挑了一些药膏抹在苏子澈足底,再用帕子细细地包好。
“咦!这是什么药呀?香香的凉凉的,敷上去很舒服呢!”苏子澈很是惊奇,那药膏浅碧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抹上后一股清凉的感觉将辣痛感压下去不少。
“帮助伤口愈合的药,叫做‘碧玉膏’。”燕天三将药和那根中空的管子收回怀中,也坐在石头上和苏子澈闲聊。
那边陆陆续续升起几堆野火,烤着各自的猎物,虽是人多猎物少,好歹也聊胜于无。饥火烧天的众人,只好胡乱吃些,喝了一肚子水暂且充饥,休息一阵再行赶路。
苏子澈从沒走过这等崎岖不平乱石遍地的山路,饶是武功高强,也经受不住脚上小牛皮靴的折磨,不得不有多慢走多慢。
至于那班江湖人,一來本身饿得厉害,二來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一昼夜的脚程,山路难走,谁也不敢夜间赶路,就怕一个不小心栽下悬崖尸骨无存,因此他们为着保存体力也不敢走快。两路人倒是差不多可以做个伴,苏子澈二人在前,那些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林间幽深,天暗得早。天色尚未全黑,燕天三就停下來了,将苏子澈安顿在一棵大树下,又生了一堆火让她取暖,自己拿着苏子澈那把锋利的小刀一路走走停停,不大一会儿就沒影了。
那几百号江湖人也在附近停下了,各自三五成群生了火休息,出动了不少好手打猎觅食。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燕天三才回來,身上沾了不少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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