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还特地写了封信向我娘赔不是,再后来直到今天我才又见到他。我想他大概就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所以才想做仵作帮死人主持公道罢。”
末了,裴南歌想到先前白露当着众人面前鄙夷沈铭斐的情形。虽然知道萧武宥不会随意看低别人,但还是不放心地补充道:“虽然他做的差事是最低下的,但他的初衷与五哥、李子墟还有堂兄你们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为了伸张公平与正义,所以都应当受到别人的尊重,哪怕再低下的工作,也总是需要有人肯做的。”
她以往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以胡闹、撒娇和讨好居多,今次她这么认认真真说完的长篇大论却蕴含着许多常人想不通透的道理,萧武宥看她的神情渐渐柔和,轻佻的眉梢泄露他从心底而来的笑意:“咦……你倒是很了解他。”
裴南歌这时才发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顺着两人的话头从头到尾捋了一番,捋顺之后才发觉,这一切话题的开端是围绕着他抛出的那个惊雷江宛若展开的。虽然她嘴上不承认自己对这件事紧张到了极点,但并不表示如果他肯出动探探她也不介意顺便听听。
“五哥你先别忙着吃味!”裴南歌历来不遗余力地想要在自己跟萧武宥的对弈中占据上风,所以造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脸皮:“方才你提到江宛若了,明天就能跟她见面,你心情如何?”
“这吃味的人好像是你罢!”萧武宥微微皱眉,好看的眉眼并没有因此显得扭曲诡异,他伸出手来揉乱裴南歌乌黑的头发,唇角扬起的笑意惊煞落霞长天:“你之前也听到了,江宛若已另有良人,我们又何必耿耿于怀?潇潇洒洒地放开手笑一笑不就皆大欢喜么?”
裴南歌竭力掩下泛起心头的酸楚,嬉笑着朝萧武宥眨眼,她觉得自己此生的矜持早已在追寻萧武宥的阳关大道上越走越远:“既然旧人已另择佳婿,萧郎是否也可以垂青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