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钺宣布由周俊担任中海和华茂的总经理。陆天泽为副总,负责度假山庄的修建 。青稞出任总经理助理。夏天任董事长特助。裴语馨正是成为华茂的策划总监。对于这年轻的一代,周钺开始亲自指导。周俊的不适应,他不再苛责。长则三年,短则一年,中海和华茂就会迎来新的时代,周俊还要不要留在公司都不再重要。青稞和顾念通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公司的情况,问她愿不愿意进华茂帮夏天的忙。顾念没有一秒钟考虑,直接拒绝。
中海的上层有了变化,对外召开了记者会,并且为周俊的就职开了招待会。徐卓然在晚宴上见到母亲林映霞,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他看清那个女孩是罗芳菲的时候,有一点吃惊。这个美丽的女孩如今妆容精致衣着讲究,身边围绕着许多的富家子弟。
林映霞笑着说:“芳菲是风尚传媒最有潜力的艺人,风尚以百万年薪签下了她。”
他记得芳菲考上了电影学院,当艺人做大明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她就红了。以风尚对女艺人的严苛要求,芳菲能走到这一步实在不容易。当然他没心思去深究这些,只是礼貌的说恭喜。
林映霞对于徐卓然的冷漠感到吃惊,好歹自己的儿子是万人迷,曾经也喜欢过芳菲,今天是怎么了。他礼貌的周旋在商界精英之间,对那些或优雅大方、或清新可爱的年轻女孩一概保持距离。林映霞仍旧微笑着,这个在商海沉浮的女人总是带着亲切迷人的微笑,但他的儿子始终摸不清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父亲母亲在外面是模范夫妻,几十年了仍旧恩爱不减。可徐卓然知道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厚的嫌隙,他看着他们演戏,觉得心里冷得发憷。
“你跟芳菲初中就是同学,好好的聊一聊,一会儿送她回酒店。”
徐卓然没有说话,但芳菲知道他一定会听他母亲的话。他看着芳菲开始讲究的吃西餐喝红酒,突然很想念罗然,那个没有任何掩饰的女孩始终是他心里最温暖的牵挂。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又开始折磨他了。他摸出手机,传了一条简讯给罗然。
“我在中海,你猜我看到谁了?芳菲呢。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然后他一直盯着手机,希望手机能有一点反应,哪怕是被罗然骂。可手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愣在那里,忘记了吃饭。灯火辉煌的宴会上,他的身影那样灰败。
芳菲举起酒杯,看他没有反应,叫他的名字还是没有反应。夏天的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说:“想什么那么入神?罗小姐叫了你几声了。”
徐卓然也举起酒杯,抱歉的说:“什么事?”
“你在等什么?”
徐卓然说没什么?然后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气喝完。芳菲见过的徐卓然绅士完美仿佛西方的年轻贵族,对红酒有一种天赋。像这样喝水一般的喝酒,叫她惊讶。她突然想起了徐卓然为了罗然,连几块钱一瓶的啤酒也喝过不少。只要和罗然有关,徐卓然总是落败成社会最底层的人。
她轻抿一口红酒,说:“现在和你在一起,总算可以轻松一点了。”
徐卓然“嗯”了一声,并不在意。
“不问为什么吗?”
徐卓然看着她,没有说话。
芳菲自顾自的说:“我一直在努力,希望可以早一点站在你身边,现在总算有信心了。”
徐卓然看向别处,说“你不必如此的。”
“如果是罗然对你这样说,你会不会很高兴?”
徐卓然没有说话,罗然成了他心里的病。
芳菲脸色发白,她难道会输给罗然?她和罗然从来就是云泥之别,她是整个学校最美丽的女生,多少男生围着她转。罗然却是学校里最丑的一个,当初向徐卓然表白后,更是遭到了所有人的打击和咒骂。罗然没有资格出来争的,她绝不允许,徐卓然只能是她的。
她扬起笑脸,说:“罗然就像一阵风,你抓不住她的。我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人。”
她的手挽在徐卓然的臂弯,笑容灿烂。徐卓然拿开她的手,说:“你会慢慢改观的。”
他叫司机送罗芳菲回去。罗芳菲踮起脚尖,吻在徐卓然的唇上。徐卓然忙躲开了,他知道她变了。
罗芳菲笑了一下:“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还是不见的好。”
罗芳菲轻轻的笑了一下,钻进车里去了。
徐卓然走进宴会厅,看到宁夏在看着他。他想解释,宁夏马上说:“不用,我累。”
夏天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宁夏不会乱说的。”
“好像我真做了什么一样。”
“你没做什么?为什么紧张?”
徐卓然没说话,他在紧张什么?
他走进休息室,林映霞满面笑容的说:“儿子,开心吗?”
“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林映霞一笑“你觉得能有什么事情?”
徐卓然自觉无趣,现在的林映霞早已不是单纯白目的女孩子,商海十几年,人精似的。最重要的是徐卓然的老爸徐权,不管他们夫妻是否有问题,徐权一定会维护徐家的权益。徐卓然笑的别有深意:“那你是急着给自己找儿媳妇?”
林映霞冷笑了一声。徐卓然也笑,淡淡的。他们母子的关系是如此的陌生,林映霞每次想更近一点了解他,他疏离的情绪让她溃不成军。林映霞看着他,缓缓的说:“听说你和罗然在一起?”
徐卓然微笑着说:“一直都在一起,一直要在一起。”
林映霞再次看他一眼,站了起来:“你爸过几天要回来,你和罗然回家来吃饭吧。”
“再说吧。”
“至少应该让你爸见见你喜欢的女孩子吧。”
“不着急,然然想见你们的时候,我觉得你们可以见她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你……”林映霞努力的压下翻涌的情绪:“我们是你的……”
“别那么说。”他拿热毛巾擦了一下手,生生的掐断“父母”这两个字:“我先走了。”
他无情惯了,对于亲人,他总是冷冰冰的。面对外面的世界,他又是笑眯眯的。哪一个才他,他不知道。他给罗然打电话,没有人听。他觉得失落,和夏天打声招呼就回去了。
他看了看表,时间还早,顾念应该还没有回来。宁夏去了周家,罗然定然是在家里等宁夏回家。分明没有等他,他还是踱步到门外,抬起手要敲门,只是敲不下去。他心里乱的很,隔着门听见电话响,接着是罗然接听电话的声音,淡淡的,有一丝疲惫:“喂。”
就那么一声,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徐卓然不禁皱眉,手伸进裤袋里去摸钥匙。突然听得瓷杯摔碎的声音,他一急,手里颤抖了一下,钥匙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突兀的声音。钥匙在地板上弹跳了一下,顺着楼梯滚落下去。他看了一眼,感到泄气,也顾不得罗然生不生气,猛敲门板,大声的喊道:“然然,快开门,然然……”
房门打开,徐卓然一步跨进去,双手扶着罗然瘦弱的肩膀,仔细的检视着,急切的问道:“然然,伤到哪儿了?刚才怎么回事?”
罗然心中五味杂陈。刚接了罗芳菲的电话,说在晚宴上看到徐卓然,和徐卓然怎么相谈甚欢,怎么得徐卓然赞赏有加。罗然仿佛看见他们的一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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