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在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青稞绝少来他们的租住处,顾念也和以前一样。宁夏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强打精神,帮陈诚处理班里的琐事,顺便完成陈诚交代的事情。
转眼就是元旦,她的生日到了。她从来不喜欢节日仪式之类的东西,而且她根本就不是元旦生的,元旦是外公在门外抱她进家门的日子,那一天的她还是皱巴巴的一张脸儿。顾念对这些也很淡漠,所以她根本没有提起这事。顾念回去和顾惜过节去了,她还一个人留在学校冷清的宿舍里。下午的时候,天空的铅色太过浓重,傍晚时分就下起了大雪,雪花飘飞在寒风里,打在脸颊上生生的冰冷和疼痛。她从画室出来,脚踩在雪地里:“咔嚓咔嚓”的响,衬得学校里更加的寂静。她在画室待的时间太长,还空着肚子,被风一吹,更加的头昏脑胀。回到宿舍,吃了一点面包,换了衣服上床睡觉。
呼呼的寒风拍打着窗户,飞舞的雪花在夜风里如同漂浮的魅影。宁夏艰难的从被子里抬起头,确定是宿舍的电话响声突兀。她裹着被子去接了电话。
“你是宁夏吗?”
陌生的声音,透露着不耐烦。宁夏反应了一秒,说:“我是,你是……”
“快到大门口来,你朋友找你,叫罗什么的。”
宁夏的心提了起来,罗然从来就是冷静的,凡事亲力亲为的,怎么会这么晚来找她。看来她还没有看到她留的邮件。她也在找宁夏,不知道在哪里知道她读京山大学,才叫门卫打这个电话。宁夏连睡衣都没有换,拿了件大衣就跳下床去,蹬着拖鞋跑了出去。
因为放假的关系,学校里少有人出入,灯都关了,只留门口一盏昏暗的灯光,像极了油画里的寂寞的黑色雕花灯柱,一点亮光,无限黑暗。
宁夏跑到门口,看到蹲在雪地里双手抱着头的罗然。她消瘦了,头顶着积雪,身上的黑色小礼裙已经破了,手臂上、腿上都是乌青和伤口,在这雪夜的一点微光里显得特别惊悚诡异。她吓坏了,马上把自己的外衣裹在她的身上。罗然紧闭的眼睛睁开,看到了宁夏:“哇”的一声哭了,被她咬破的嘴唇上结着血痂。
宁夏一边安慰她,一边摸手机打电话给夏天求救。可是她出来的太急,手机忘在宿舍了。她找门卫借电话,顺利的拨出一串数字。在等待接通的那几秒,她突然意识到她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夏天,她更没有想到,那个只看了一遍的号码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夏天的消息了,这个电话还打的通吗?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了,听筒里传来夏天略带疲惫的声音:“宁夏……”
她像见了救星一样,眼泪滚落,焦灼的说:“夏天,你在哪里?你快来啊!快点来。”
夏天听到她焦灼的声音,顺手拿过外套,往外面走去,一边说:“别怕,我就来,你等着我。”
电话挂断。宁夏抱着罗然,心里堵得难受,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她最近是怎么了?遇到夏天的事情会哭,看到这样的罗然她也哭。要是顾念知道了一定嘲笑她那点可怜的出息。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她感到无助和害怕。她在心里祈祷,祈祷夏天快一点来,祈祷罗然不要有事。
刹车踩的太急,车子随着惯性前滑了一小段距离,车轮与地面之间发出沉闷而刺耳的声音。夏天从车里下来,看见她红红的眼睛,只穿着棉质睡衣,忙把外套给她披上,说:“别怕,出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罗然突然来找我,我看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天看到一边的女孩子,触目惊心,忙把她抱进后座。宁夏跟着坐在后面,抱着罗然。夏天把暖气开大了些,让他们可以暖和一点,回头对宁夏说:“去医院吧。”
罗然突然说:“我不去医院,宁夏,我不去,我不要待在冷冰冰的医院里,我不要。”
宁夏感到为难,她也不可能让罗然去顾念那里。这个时候的罗然绝对不想见到任何人,她能够接受的最大限度就是宁夏的一个朋友,多出来的任何人都会让她感到不安。
夏天皱眉,说:“去我的公寓,那里只有青稞知道,他最近也不会过来。”
他看了罗然一眼,发动车子,顺便打了个电话出去。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三十岁左右男人等在那里,手里提着医药箱。夏天从车里出来,和他握了握手,抱歉的说:“很抱歉,在节日的深夜还要麻烦你。”
“白大褂”微笑着:“夏少太客气了,这都是我的本分,请问病人在哪里?”
夏天不愿意宁夏在冷风里吹:“跟我上去吧。”
“白大褂”有些惊讶,除了青稞还没人到过夏天在这里的公寓,当然送货员经常上去,在门**接完就走。他不禁多看了几眼站在夏天身边的女孩子,头发凌乱,腮边还挂着泪,仿佛一朵开在晨露中的山茶花。他忍不住感叹一声。
宁夏转身把罗然扶了出来,给她紧了紧外套,跟在夏天的身后进了电梯。宁夏低着头,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夏天看到她颤抖的肩膀,轻声说:“别担心,吴医师是青稞外公的医生,不会有事的。”宁夏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安然而感激的笑容。
电梯的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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