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却忘了,若不是谢家,哪会有如今手上的长剑。
“这就是人xing。”闵诚谨冷冷漠视着众人,幽幽一叹,不去说话。若人人都领悟了“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大
境界,这世界,这江湖,早没了纷争。
谢寒门脸sè通红,忍着周围无尽的唾骂声,手持覆海虬龙棍,一跃而起,冲向了火海里舔舐伤口的凤凰。一个是覆海虬龙,一个是火中飞鹏,渀佛见了天敌,那火鸟登时不顾及伤口的血水,一声嘶鸣,冲谢寒门飞扑过来。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覆海虬龙棍,定!”
谢寒门学的有模有样,与当ri海中,谢云忆出招时的气势一般无二。火鸟煽动翅膀带来的飓风,竟被锁住了,大风大火,隐隐有熄灭之势。可惜火鸟脾气暴躁,又被万剑窟囚禁了数十年,如今再见山河玄功,胸中气焰更是直入云天,索xing吐出了一面火墙,吞天灭地,只yu将谢寒门湮灭其中。
“这小子,倒还有几分真本事。当ri体力不支,被师兄赶下擂台,想来也该心服口服。”闵诚谨本xing狂傲,一直耿耿于怀当ri之事,如今见谢寒门与自己有一拼之力,这才放下,咂嘴叹着火鸟的汹汹气势。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谢寒门手持虬龙棍,倒不畏惧赤炎灼痛,只是排山倒海的棍法太耗内力,一个不经意,棍棒被鸟喙琢了去。谢寒门猛的挣脱,却被一股大力反弹回来,虎口一麻,覆海虬龙棍随着火鸟振翅,脱手而出。
想来火鸟也极厌恶此棍,随口丢到一边,远远踢了出去。又一声暴躁的嘶鸣,俯冲过去,两爪隐露锋芒,抓向了谢寒门背心处。形势危急,闵诚谨不假思索的冲了出去,乾坤在手,巧妙的拽了谢寒门一把。
“谢谢!”谢寒门侥幸逃命,微微一愣,语气依旧有些生硬,想来是鲜于出岛,与外界接触的太少了。
“依他与郦姬的眼神来看,明明是情敌,救他作甚...”闵诚谨神sè漠然,似笑非笑,自嘲的抿抿嘴,暗自叹道,“这大婚,不明不白,却也不无欢喜。虽说太过仓促了,那小丫头若被他人抢去,还真是可惜的紧..”
所谓的桀骜不驯,终于学会了对内心的柔软,屈服与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