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一如既往,嘈杂更显落寞。
熟悉的场景,触动了往事,熟悉的人。
思帝乡里,守着后院的几个姑娘一愣,未见人影,一缕微风撩起衣袂,又倏尔消散。
错觉?
小阁楼下,琴枕前。
少年粗壮的手臂,揽上纤腰,紧紧抱住了绝代佳人。
梦琉璇正在院子里抚琴,一曲唱罢,刚刚站起,却被一个男子紧紧抱在怀里,登时羞愤万分,霞飞双颊,腮红两靥。
梦琉璇用力推阻,无济于事。过了会儿,猛地挣开他,定睛一看,已是怒火消了大半,原来是仇天。
“无…”欲训斥他“无礼”,看他纯净明澈的面容下,红肿的眼眶蕴含浓浓的悲伤,梦琉璇开了口,却不忍再说教,幽幽一叹,转过了袅若无骨的腰身。
仇天自幼无母,对梦琉璇的情愫里,有异样的依赖。他本已清明的心境,此时此刻,如决堤的洪水,像受伤的幼狼。梦琉璇轻轻抚着他发髻,柔声慰问,打心里生出无尽疼惜。
倒是仇天,仿佛羁旅十载的游子,仿佛随风漂泊的落叶,将所有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身世,包括仇恨。
绕是如梦琉璇一般冷静之人,亦五味陈杂,说不清滋味。
忽然,佳人如遭了晴天霹雳,肩头微颤。
她咬着朱红如血的唇,险些一个趔趄,心里惊呼道:“杨曌,杨鸣崆。曌字,分开,不就是明空么?难道…小天和慕涵,竟是不共戴天的世仇?”
仇天一番倾诉,心里倒也不再难过了,一抬头,恰见梦琉璇脸色忽晴忽暗,似乎有些心事,忙追问她缘由。
少年的眸子,仿若乌云蔽日,昔日皎皎,今已黯然!
梦琉璇盯着仇天的双眼,从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
大病初愈,那种无力感。
“姐姐没什么,你与慕涵怎么样了?想过她没?去寻她了么?”
仇天想着杨慕涵清丽稚气的俏脸,想起了思渺山上的日日嬉戏,恍惚道:“想是想过啊,可是周爷爷告诫:不准去京城。不去京城,自然就见不上她了…罢了!儿女情暂且搁置吧!待大仇报了,再去寻她!”
神情凄然,言辞铿锵,稚气未脱的面庞,细看来,轮廓上勾勒着刚毅与坚决!
梦琉璇爱怜的看了看他,云鬓微摇,叹道:“你记住,有些事不可强求,有些人,忘记了便好。比翼双飞,不如相忘天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仇天懵懵懂懂,猜不透她为何说出这番话来,忙追问道:“姐姐为何说这种话啊?”
梦琉璇佯装愠怒,瞪着他,嗔道:“让你记下便记下,问那么多干什么?”语气竟像小女儿家撒娇一般,趁着绝世娇俏的容颜,顾盼生辉的流云星眸,惹的仇天呆呆发怔。
直瞧得梦琉璇脸色酡红,仇天仍不躲闪,痴痴凝望,开口道:“梦姐姐,我不会忘记你的!”
梦琉璇闻言呆滞,心知他误会了,不觉莞尔,捋着他发髻,柔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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