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发白,随着气喘胸口不停起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那少年正是虞夕,她在地窖里哭到昏迷,待有了力气才爬出来。
她满脸灰烬,全身褴褛,看不清面容。再加上,将近三年,虞夕虽仍旧瘦弱,却不像先前那样瘦骨嶙峋,仇天自然没有认出她来。
如今虞夕面色惨白,眼神呆滞,握着那把吟风剑,跪着一动不动,宛若死人一般。仇天终于大怒道:“小贼,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全村的人?”
虞夕一心沉浸在悲伤里,心底的哀凉凄苦封闭了五官六识,完全没有听到仇天话语。
仇天一时心急如焚,大生怒恨,一掌打在她脖颈,顿时将她击昏过去。
仇天这才迷悟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茫然无措,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眼神痴痴地看着余温尚存的废墟,不知何去何从。
“你给我起来!满身尘泥,成何体统?”
身后一声严厉的呵斥响起,仇天扭头一看,却是刚刚赶回来的周不颠。仇天愣了下,猛地站起身来,泪眼婆娑的唤道:
“周爷爷。村里发生了什么?”
周不颠也是暗生悲戚,不忍触目,将虞夕搀扶起来,朝她身上几处大穴各按了一下,叹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是何人所为,只有问她了。自从那日你离开村子,她便认了你柳叔叔做爹。”
仇天听他此言,顿时面露羞愧,看着满面尘垢的虞夕,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多时,虞夕幽幽醒来,看着两人,神情淡然,口气冰凉的说道:“周爷爷,村口庙堂里有些衣服,我去换来。”说罢看了看仇天,眼神中亦无悲喜,却是认得。
她在山林里呆了十年,识人极少。
识得仇天,不足为奇。
虞夕洗净面容,却换了一身男子装束。周不颠似有深意的看了看她,悠悠一叹,眼神回归了淡漠。尽管依旧有些泣不成声,仇天与周不颠却在她讲述里明白了原委,均是愤恨。
周不颠又向仇天讲述了轩辕战夫妇的概况,仇天听的怔怔出神,或许,今日已麻木了吧,面色里看不出悲喜。
三人从各片废墟里挖出了一撮烟灰,合葬起来,由仇天和虞夕立了一座坟。
石碑上尽是血字,写道:“家父柳吟风等人之墓,仇天虞兮共立。”
周不颠看着两人将手指划破,一字一字的刻出来,用鲜血写上,又看着墓碑上的字,鼻子一酸,将头偏向别处,只是脸上老泪纵横,早已无法掩饰。
仇天与虞夕更难抑悲情,失声痛哭,凄惨哀绝。
鸟兽不忍,纷纷离散。
过了半晌,周不颠将他两人扶起,严声劝诫道:“事已发生,悲戚无用,你们且说说日后的打算吧。”
仇天自幼便日日追问柳吟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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