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奇人异士,大师可否告知法号,也好给父皇些交待。”
“幻月轩辕,一代天骄。”天剑想到了仇天父母之事,心头微苦,更是鄙夷,厉声喝道:“你只管回去告诉朱棣小儿,他阴狠狡诈,残害忠良,我们三人若想取他小命,自可直接毁了京城,比你毁这思帝乡,还要干净痛快!”
朱高煦听他直呼朱棣名讳,心头也是大火,正要怒目以视,却被一股力道直接送出了门外,不见踪影,这次却是偷天手逞威了。
细纱帐里,梦琉璇也是美目流转,一阵错愕,过了半晌,竟摘下面纱,从帐后走出。只见她年方二十上下,扬起螓首,微微一笑,登时众生痴迷,鼻息静止,就连三才都微微凝滞了半分。此种媚态,不染微尘,洁净如雪,却多一份勾魂摄魄。凡尘之中,再无一人能比,怕是瑶池紫府,那仙境里也是灼灼其华,遥居魁首。
仇天刹那间内心感触万千,弹指一刻仿佛万年。只是看她那一眼,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天地浓缩的只剩下两人,恍惚失守的心神,难以察觉周身他物。与他人一样痴迷的眼神,只是却不含一丝纤尘杂质,清澈如洗。怅然若失的眼眸,失魂落魄的盯着眼前女子的面颊,如同已经在何处邂逅过,如同,已相伴走过万年。
昔年曹子建曾以《洛神赋》描写洛神,如今这位女子已臻完美,定不比洛神差下半分。
正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人间佛看着仇天的痴傻样子,嘻哈一笑道:“哈,这小子动情啦。”仇天却闻若未闻,只是凝眸直视,难以挪动半分。倒是天剑在一旁皱眉叹道:“这女子,身无半点内力,定不是冷香宫的魅惑之术。单凭着不敛不隐的天生媚骨,足以颠倒众生,好生了得!”
人间佛一本正经的评头品足道:“书到今生读已迟,媚术之道,亦当如是!这形容与颜色,后天学来的,定然不如前世带来的倾城容貌。佛曰三生因果牵绕,这女子,只怕上一世也是个绝色美人。”
“老和尚,身为佛门中人,你也说的这般露骨。唉…”地母戏谑的笑了笑,眉目睿智,却是盯着美人细细打量。
仇天听了天剑的轻叹,又听了和尚的歪理,慌得问道:“三位师父,什么叫冷香宫啊?”
“小子,可算是回魂儿啦!”人家佛哈哈一笑,半含戏谑,揉着仇天脑袋,说道:
“梨花若是暖香,梅花便是冷香。
牡丹若是暖香,刺玫便是冷香。
葵花若是暖香,昙花便是冷香。
火花若是暖香,雪花便是冷香。
总之,一个飘忽的说法而已。冷香宫尽是些玩弄花草的女子,偶尔出没于世间,亦不爱涉及世事。不过冷香宫女子,大多容貌出众,尤其是养花养出来的嗅觉,一日之内能闻千里。只要假以时日,盯上的仇家从来没有放过的。也算是小有实力的一股隐脉。”
仇天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却忽然中了邪,直勾勾的盯向前方,眼珠不打一个转。
只见,梦琉璇娉婷蹁跹走来,向三才略一落身行了常礼,如泣如诉,楚楚可怜道:“多谢前辈先前出手相助,若非前辈,恐怕不是琉璇受辱,便是这思帝乡消亡了。”
人间佛拎起仇天摇摇晃晃,打趣道:“你无须谢我们,和尚帮的可是这小家伙!”
梦琉璇掩口轻笑,行到仇天面前,施礼道:“小弟弟能否将名字告诉姐姐呢?”美人如玉,流香吐馥,气若幽兰。仇天这才醒过神来,却答非所问,迷迷夸赞道:“姐姐好美。”
只听得梦琉璇巧笑倩兮,两靥浅浅。
人间佛一阵咋舌,怒道:“罢了,他叫仇天,你唤他小天便好。这小鬼头,平时比猴子都精明,如今却傻子一般,真是丢人。”
仇天仍不多言,只顾咧着嘴笑。眉下含情脉脉,心头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