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仇天脑门被天剑敲了一下,顿时吃痛“哎呦”喊了起来。
“狂妄自大!”
天剑怒骂了声,对他说道:“驭兽一派只是一帮蛇鼠之辈,终究难成大器。试想,天地间他所能驾驭的不过豺狼虎豹之类,真正的灵兽又岂会被浊血污染灵根?倒是你这小鬼头,你当真以为就能灭掉他们?当日,若非周不颠那小老儿赶去,他们便要召来匿藏在杏花林里的凶狼,你如何抵挡?更何况,我瞧那男子虽功法诡异,却目光清澈,决计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这诸多缘由,你也不必细问了。”
恰巧此时,饭菜尽数端了上来,几人也是大饥,除却地母稍许斯文些,其他三人狼吞虎咽,如争抢一般,看的邻桌之人捂嘴偷笑。仇天早早忘了脑门上的痛楚,吃的津津有味,口齿留香,喜不自胜。
“梦仙子出来了。”
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全场悄然沉寂,而后爆发出一阵敲桌拍碗的喝彩声。众些宾客,如同中邪了一半,停杯投箸,齐齐呆滞的望向正厅前方的薄纱帷帐。仇天四人见众人如痴如醉的神情,趣意陡升,亦将目光抛向了帷帐之后。
只见薄纱后,隐约有一个女子盘膝坐下,身段玲珑妖娆,一身蚕翼般的流苏无风飘摇,倏忽静静垂下。虽是隔着一层屏障,却多了一份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朦胧绰约。
弱柳扶风之孱弱,叫人怜惜;
似玉生香之娇软,惹人疼爱。
腰肢仿若无骨,更添一丝魅惑。此时女子‘咯咯’一声,浅笑道:“琉璇先为各位宾客弹奏一曲难登大雅的小调,还望诸位不吝一听。”声音美如天籁,脱俗而出,胜似黄莺出谷,堪比仙乐。
说罢,梦琉璇将青葱玉指划在琴上,稍稍抚动,一串清脆悦耳的音符自那纤纤柔夷下蹦出,珠圆玉润,若飞若扬。身后仕女轻奏起了丝竹管弦,梦琉璇玉唇吐珠,轻轻唱道:
“昨宵鸳帐厚暖衾,眉眼盈盈去,似怒还娇嗔。
而今一夜换新人,欢声犹在耳,薄凉湿枕巾。
徒将悲语付瑶琴,夜夜哀窗棂,暮暮醉花阴。
绿罗裙下花飞尽,花落泣芳魂,无处葬痴心。
来世莫做妇人身,纵有天资色,苦乐由他人…”
长长一曲唱完,似是有泪珠滑落,梨花带雨之态,呜咽哀痛之形,当真是人人垂怜。
一曲唱罢,正要安歇,却听到众宾中有一刺耳的声音响起。言辞诚恳,语气却极为傲慢威吓,极为嚣张!那人道:“梦仙子可否赏个面子,莫辞再坐弹一曲。”只见一个衣着富丽的男子,身后跟着大批手下,俱是打手,无一弱者。
一旁,仇天与其他宾客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目色仍是痴痴盯着帷帐,不愿移动半分。却听梦琉璇轻声一笑,在帷帐中不卑不亢的回敬道:“琉璇一日只弹奏一曲,这是思帝乡不能坏的规矩,还望公子恕罪。”
那男子猖狂大笑道:“好说。既然是思帝乡的规矩,若是本王毁了这思帝乡,还有什么规矩?怕是让仙子陪本王夜夜笙歌,也无人管了吧?”说罢一阵淫笑,男子身后的随从也是骄横道:“汉王以礼相待,你这娘皮莫要不知好歹!”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若是在此时一跃而出,袒护佳人,是否能换得美人垂青?本有人打着如意算盘,如此也龟缩一旁,不敢出言。却是仇天痴迷于那道身影,不知汉王是谁,更是继承了他爹那股不顾世间枷锁的豪气,当下一跃而起,冲那汉王朱高煦骂道:“这位姐姐不愿做的事,你们这群衣冠禽兽又何必逼迫,当真无耻!”
朱高煦闻言皱眉,定睛一看,竟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衣着简陋,身后又是三个垂垂耄耋的老人,不禁嘎嘎大笑道:“无知小儿,这美人的乐处你又怎么知晓?赶紧带着那三个老儿,滚回你娘那吃奶去吧!”
仇天又岂是能忍则忍的主,当即大怒,摩拳擦掌,正要出手。却见汉王朱高煦一行十几人尽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门槛上,叠在一起,卑如刍狗。回头一瞥,却是人间佛隔空出手,隔着几丈的距离,以伏虎拳将十几人轻推了出去。
这龙钟老态的和尚缓缓收掌,自牙缝中挤出了两字:“聒噪。”一声冷哼,天下皆惊!全场登时哑口无声,倒吸了一口冷气,世间怎么有这般神人,这般神力,可怕之极。
朱高煦出身帝王家,见多识广,自然不是愚顽之辈。他心知遇见了高人,匆忙狼狈起身,阿谀道:“父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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