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整个陕北地区的旱灾发生以来,张洼子村靠着村子里各家各户囤积下来的粮食,也算是勉勉强强的过了个安生年,最起码不会像其他洼子里的人那样,早已逃得人去窑空。
可就算是八十人也是人光是吃野菜团子,就算省着吃八十张嘴每顿最少也得吃个两大簸箕,再多的粮食,也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而现在的张洼子村,正是邻近青黄不接的时候,洼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村子仓里的谷子早已经见了底,这几天整个村子的人全靠着野菜树皮草根过活。
村里有个颇为机灵的少年名叫富贵,富贵既不姓张也不算是张洼子的人,而是一位跑脚郎中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捡来的孩子,交给了一家年长丧子的夫妇养着,孩子初到张洼子时,白白胖胖的水灵的不行,可随着渐渐长大,就越发被穷山恶水里打磨的黝黑干瘦,丝毫没有小时候的白嫩,而是带着黄土高坡农民的黑中带红的脸色。
富贵自幼就喜欢张洼子里的张二狗,张二狗不光在张洼子出名,在附近的十几个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刁钻狡猾,从富贵爹娘死后,富贵干脆将家中的窑洞收拾出来一件给了富贵住,还时不时的跟着张二狗,领着洼子里年岁相当的孩子跟邻村孩子掐架。
别看张二狗年龄不大、人又精瘦,打架时却是出了名的狠娃子,只要你敢跟他掐,就算是一替一板儿砖呼,他都敢咬着牙跟你死磕!平日里一直被张洼子人嫌弃厌烦的张二狗,在大旱之年的关键时刻,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能在一次次外村掠夺之下,一直将粮仓保护的好好的,
现在的张二狗,是整个张洼子的恩人,领头羊。
“二狗哥,刚刚在坡子上时,我好像看到有几个人骑着驴子往咱们村走过来。”富贵儿从山坡子上一路小跑的到了张二狗身边,说道。
张二狗眼睛一亮,蹲下的身子立即撅起来,一拍大腿说道:“奶奶的,那怎么能说是驴子呢?”张二狗恨铁不成高的教育道:“那是肉!驴肉!够全村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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