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五天后,楚醉出院,因为身体没有被烧伤,虽然肺部动了一次小手术,常常会咳嗽,外加一个被烟熏坏的公鸭嗓子,比起那些被火直接烧伤的遇难者,她终究已经算是幸运,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总算是能出来了。
连续半个月在新加坡治疗,考察的行程被耽搁,失火的商场是楚氏旗下投资,即便警方那边查明情况,可最终的结果也是楚氏的内部矛盾,王经理贪污卷款放火烧毁商场,可终究也还算是楚氏的责任,那么多死伤已经不是小火灾的定义,已经是特大火灾,警方没有将她这个楚氏的负责人抓进牢里已经不错了。
赔偿金方面,楚醉已经交代赵秘书打电话交给代谦打理,至于其他,她现在全无力气,唯一的目标就是赶快回国。
死里逃生的感觉很不一样,一刹那间有太多重要的东西仿佛省世一般全数灌入脑子里,她在电梯里等死的那十几分钟,脑子里大部分都是歆歆以后将要成为一个没有妈妈的可怜孩子,一想到这些,她整个颗心都跟着酸,现在急切的想要回去用力抱抱她的女儿。
感谢上苍,感谢她没有死。
而真正应该感谢的人却被他凉在一边,因为她现在时常剧烈咳嗽而几日未再抽烟,甚至随行的人身上的烟和打火机等东西也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我明天想先回国看看女儿,香港那边的事麻烦你了。”楚醉尽量客气的对刚刚走进门的何彦沉点头。
何彦沉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
自从她醒来后一直都是这样,不再满目犀利也不再话中参染着讥讽,即便昨日出院搬来酒店休养,也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仿佛在努力将一切打回原形,回到相见之初,客气到不能再客气,仿佛他与她之间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什么,她只是一个与他一同出国考察的合伙人。
似乎,这就是她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想到的唯一方式。
楚醉的话说完,便抬起眼,无波的眼静静对上他的眼眸:“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休息,我已经让赵秘书订好明天回国的机票,让你独自带人去香港考察,实在抱歉,但我现在这样恐怕也只能拖你们后腿,耽误时间,不如早些回去先处理这次火灾的债务。”
声音依然低哑难听,她不知道自己的嗓子要多久才能好,自己听着也难受,沙沙哑哑的,仿佛无数颗沙子灌在她的喉咙里做乱。
楚醉对站在门前的何彦沉点点头,目光却不再看他的眼睛,仅是低下头做要关门的姿势,意思是请他离开她的房间。
门刚要被关上,却被人自外向里推开,楚醉不禁抬眼,何彦沉擦过她肩膀走进去,在她想要躲开时他赫然俯身转头贴近她肩膀上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窝之上,楚醉猛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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