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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我们疙瘩饿了啊?怎么回事儿啊,小姨没给疙瘩吃饭饭啊?小姨不像话。疙瘩等mummy回来去告状吧……”佟铁河额头触着金疙瘩的额头,笑着说。
叶崇磬看着他变脸儿变的那个快,笑的脚都要软了。
自端也皱着眉,笑着说:“叶哥哥,你先里面请坐吧,甭理他,他又发疯了。”
“好。”叶崇磬笑。
餐厅里那阵仗还是很够的。
全套的工具都放好,师傅和伙计各据其位。
叶崇磬虽然听说是吃牛肉面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套表演,他倒是也没想到佟铁河讲究到让人连厨房都搬过来。
他忽然就笑了。
佟铁河这人,讲究什么,都能讲究到极致。
“专机让人接过来的啊?”他问。
“是啊,水都是那边带过来的,不然味儿不对。”佟铁河从桌上拿起一瓶酒来。
“你可真是。你们老爷子知道了,捶你都是轻的。”叶崇磬笑着说。
“他呀。”自端见他笑,只说了这两个字,回过身去把稳稳放在座位上。
保姆过来帮忙,把几个孩子的位子都安排好。自端是好不容易把帖帖哄着叫到了她身边去坐。
叶崇磬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边那几个小毛头,像毛茸茸的小鸡似的,仰着头看她,听她轻声细语的跟他们说,要乖乖的、等下要怎么吃……他微笑,揉了揉眉。
“上个月爸在这儿,他表现的那个好啊。妈妈就说他,乖的跟避猫鼠似的。”自端笑着,摸摸金疙瘩的头让他等一下,不要着急,面还太热。她看了铁河一眼,有点儿嗔怪。
“也就这阵子吧,老爷子这回又回京了,往下这几年,瞧好儿吧,我真得夹着尾巴做人。”佟铁河坐下,微笑着给他斟酒,说:“好久没和你喝两杯了,你忙起来也太忙。”
酒也是西北的酒。
佟铁河骨子里有西北人的粗犷和豪气。就算他其实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不声不响的给他斟酒,不声不响的喝掉。
炖在亮晶晶的圆筒状大锅里的牛肉汤翻滚出腾腾的热浪,香气满满的溢出来;并排搁着的煮面的大锅同样水汽氤氲……彼此也都不说什么话,这一团团热乎乎的味道,让人觉得异常舒坦。
酒应是几十年的陈酿。闻起来是郁郁沉沉的香,喝到嘴里口感好极,醇厚且回味无穷,口中又觉得有一点点的涩。渐渐的让人身上就放松下来,变的暖洋洋的。
打了一场球,喝了几杯酒,对着两个能让他身心舒畅的朋友……他觉得今天晚上像是平安夜。
佟铁河说,牛肉面一人一碗,多了没有。
他要了荞麦楞子。
师傅浓重的西北口音让他听起来有点困难。但那一手拉面的绝活儿像手臂间华丽至极的舞蹈,细细的面粉尘一般扬着,雾气似的……想起前两天刚下过雪,之后便渐渐的更冷了。冬天里来一碗热面,再简单不过,也再舒坦不过了。
荞麦楞子吃完了,汤也喝光了,他跟铁河继续喝酒聊天。
好像知道他们要谈事情,自端照顾孩子们吃好了,就招呼保姆一起带他们出去了。
叶崇磬问铁河:“不是有事儿和我说?”
“永昌建设整合,有一部分资产要处理。”铁河简单的说。
他立即明白铁河的意思。这事儿他知道,亚宁问过他的意见。
他问:“你想接?”难怪今儿他一个电话打过去,铁河毫不犹豫的就说行见个面吧。
“我是没想到他先让人来问我。条件开的还很优惠。”佟铁河说着,看了一眼外面客厅里——他坐的这个位置刚刚好,客厅里自端正在打电话,她的一举一动,他想看到,都能看到。他回头见叶崇磬在留意他的举动,笑了笑,说:“她还没吃饭。”
叶崇磬点头。
“我看了下,永昌的这部分资产,按说我接是比较合适的。”佟铁河缓慢地说。
“你接不合适的话,他也不会跟你先通气儿。你们俩这些年,说对手也是对手,说冤家也是冤家,说回来,互相也更了解。可能这一部分资产,转给你,他应该也是觉得托付了个合适的人。”叶崇磬说。董亚宁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忍痛割爱,也要割的值得。永昌是他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从战略上考虑,若非要分家不可,他也得保证分出去的孩子有饭吃。
可能是喝了酒,心里热,就觉得更感性一些,说不出来那点儿唏嘘感叹。
不过他觉得不用说出来,佟铁河应该都懂。
“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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