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爷爷不痛快了——这是他们哥们儿之间的默契。叶崇磬于是站稳了,同大家一样,预备默不作声。不料崇碁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爷爷叫他。
“崇磬。”叶潜拿着他那只时常盘踞手心的紫砂壶。
“爷爷。”叶崇磬应声。
“你干的好事。”叶潜语气极其平淡。在场的人却听出了秋风肃杀。
叶崇磐歪着头看了一眼崇磬,但见崇磬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不由得一对嘴角同时上翘,露出笑容来。
叶崇磬谁也不看,见爷爷单说自己,想起母亲提点他,说今日爷爷特别提及,他必须来的话。于是往前站了一点儿,恭敬的听候爷爷下文。
“方家那个融资案子,是你给带头否了的?”叶潜问。
叶崇磬想了想,“是。”他见爷爷问起来这事,心里便有数了。
叶潜盯住崇磬,“为什么,倒是给我说说理由。”
“爷爷,那您容我问一句成吗?”
叶潜白眉毛一扬,“你有什么要问的?”
“爷爷您这是要开家庭会,还是要开董事会?”叶崇磬微笑着。
叶潜将手里的紫砂壶“咵”的一下掼在手边的小方几上,“你说什么?”白眉毛一抖一抖的。
叶崇磬略低了下头。
“父亲,您别生气。小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叶居善坐在离叶潜最近的位子上,这时候小声的劝慰。转眼看叶崇磬,“小磬,快跟爷爷认错。”
叶崇磬说:“是。爷爷,这件事情,之前没跟您和大伯商量,擅自做了主,我莽撞了。”他明白这必然是有人在爷爷面前说三道四了。
叶潜眼皮合了一下。面沉似水。
叶崇磬见爷爷没有再发火,接着说:“爷爷,我们和方家的关系,自不必说,那是几辈子的交情;可在商言商,方家如今虚有其表,外人不知道,我们总是知道的。我手上的调查报告就显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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