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雪儿不要父王有事,雪儿还要父王带雪儿回北沧见母后,雪儿要和父王母后一辈子在一起……啊,父王,父王……”她的话未说完,夏侯曜又是一阵心血翻涌,再度一口血,喷洒而出。
采微再也炕下去,忙上前拉住小公主,一边流泪一边劝道:“郡主别再让王上动气了,请郡别再提王后,王后她……”
“住嘴!”一声带着剧咳的轻喝,让采微一个激凌,回过神来。她双膝一跪,流着泪自责道:“奴婢该死,奴婢说错话了,请王上责罚。”
“罢了,你起来吧。将雪儿带走。”眸光微微黯淡,夏侯曜深知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何况自己也时日无多,雪儿她,终有知道的一天。
只不知那时,她又该如何接受那残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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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荫匆匆,转眼春又去,蛰伏已久的夏蝉不知何时钻出了树洞,躲藏在枝繁叶茂的大小树杆上,唧唧鸣不休。
尤其是午后的夏蝉,更是在炙热的天气里徒添一丝烦燥,让欲午休之人周身细汗泠泠,更是翻来覆去,难以好眠。
这般燥热难耐的天气,到了北宸宫中却似乎与世隔绝,不用冰镇殿宇,不用巴焦扇通风,若大的殿内,竟是凉快异常。甚至,在过人的沉寂与哀伤纷围中,还带着丝丝寒意,直沁人的心骨。
内殿之中,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静躺在雕花缕空大上,上好质地的青纱帐徐徐半挽,里面隐隐透出男子微青而苍白的面容,竟似风中残烛,飘摇欲熄。
前,背而立着一个太医装扮之人,正面色凝重地对着殿中的下人沉声吩咐着什么,而后但见一个常侍主前的奴才神色哀淡地一点头,转身快步出了内殿。
半刻过后,一抹莹白纤巧的身影如一阵疾风一般,飞快地从殿外奔至前,带起的珠帘阵阵晃动,发出一阵叮叮当当之响,打破殿内一片让人近乎窒息的沉静。
“父王!”急促而悲伤的轻呼,突兀地在殿中响起,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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