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伸手出去才发现儿子早已高过他,有点不适应,改拍了拍他的背:“怎么样儿子,去大总统那里看过回来了?”
张岳宁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对着自己的老爹当然不用做戏,遂恢复了面瘫形象。心里却在腹诽:您在益州一个熟人都没有,这大早上的访个鬼的朋友,还不是不耐烦应付曹锟那那老家伙,丢到我身上来屁颠屁颠的就躲出去了。
张大帅早就习惯了儿子的寡言少语,揽着儿子的肩膀往前走,自顾自的解释起来:“儿子啊,爹这半生打下的江山早晚要传到你手里,所以有些事情早晚都要你自己面对就像跟这些阴险的老家伙打交道一样,就算不耐烦也要去做,想要守住这北六省的大好河山可不是光会打仗就行的。”
张岳宁点头:“爹,您说的我都知道。中午的宴席过后,大总统就要乘坐专列返回京都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张大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火柴点了支雪茄,雾气缭绕中,他欣慰的点头:“你办事爹一向放心,总之大总统的安全一定要保障。”
也许是父子俩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谈话了,张岳宁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道:“爹,据我在京都的线报返回的消息,大总统私下跟日本人往来密切,我怀疑他……”
张大帅一惊,食指不小心被火烫了下,瞪了他一眼生气的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大总统这个人爹还是了解的,说他贪财气量小我还相信,但是不可能会干出卖国的坏事,这种事一旦被揭发出来是要背上千古骂名的,他没这个胆子!你的消息肯定是假的,以后切莫胡说了。”
张大帅一发火,那些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们都要抖三抖,张岳宁却从小就不害怕父亲,继续面无表情道:“爹,我没告诉您,前段时间我曾遭到两次截杀,城里还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暴乱,都是日本人干的,我跟日本人素来没有仇怨,但是他们却要一心拉我下台,我猜肯定是国内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才跟日本人勾结起来下手的。”
张大帅脸色马上变了:“受伤了?伤得怎么样?怎么也不给家里通个信,你这小子,从小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这么大的事也瞒着,李承哲胆子也太大了,你有事竟然也不报给我。”
张岳宁却道:“没事,中了四枪,不过都没伤在要害,死不了。说了你们也只是平白担心罢了。你别怪他,是我不让他说的,他是我的人,当然要听我的了。”
“那也不一定是曹锟,说不定是南方政府的人干的?”张大帅仍是不相信。
“南方政府各路势力内斗的热火朝天,哪有功夫腾出手来暗杀我?我们张家已经占了北六省,如今我又拿下益州,益州是临海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曹锟恐怕已经容不下我们家做大,他怕我们拥兵自重,总统位置不保,想对付我们,但是实力不够,跟日本人勾结起来对付我们也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