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我还有用。”楚喧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那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的女子,淡淡开口。
“要你们办的事情,很简单。至少,对于你们来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只要点头或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多余的话,我不想听见。”
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女子猛地跪倒在地上,忙不迭的点头。
“我听说袁沪的女儿袁温仪和她那位夫婿过的并不算和睦,那位大少爷在外面可惹下不少风流债。可偏偏那位袁大小姐又是个醋坛子,碍于父亲不敢发作,可心里却是恨的牙痒痒。你是袁大小姐的奶娘,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楚喧将手伸到炭盆边,低头的看着那些隐隐烧红的炭块。
妇人怔了怔,随即慌乱的点头,脸色发白。这样私密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这样的夫君可要不得,她可是堂堂尚书千金,怎么可以受这样的气…”嘴角的笑意扩散开来,楚喧望着炭盆,似乎在自言自语,“如果她不闹一闹,那以后可得永远这么忍气吞声下去了。甘嬷嬷,你说对不对?”
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颤,甘嬷嬷伏倒在地上,不敢言语。
楚喧站起身,起身走到女子身侧,抬起女子成熟娇媚而略带惊恐的脸庞,轻笑:“而你,益州第一花魁,多少男人为你迷了心智。我想,那个浪荡公子只要你花点心思,一定会让他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楚喧坐回椅榻,手指轻叩小几:“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既然我能让你们无声无息的来,也能让你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至于要怎么选择,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原本两个陌生的人,可是此刻却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惊惧。那种相怜的感觉让她们突然找到一种认同---她们,只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现在,谁也无法选择。相视一眼,两人伏地点头。
“很好,你们都是聪明人。我想怎么说怎么做你们也不用我费心思去教了。”手指一弹,已经解开她们的哑穴,轻轻闭上眼睛,“你们出去吧,有人会带你们离开这里。”
“那,那我先走了。”压抑许久的声音终于从喉咙里吐出来,妇人一脸惊魂未定,急急的朝门外走去,似乎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秒钟。
女子跟在她身上,只是走了几步,便停下来。她是益州第一的花魁月夕影,还从来没有男人见到她会如此无动于衷。对于自己的容貌,她比任何人都有自信,可今天却受了如此大辱,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人吗?她偏不信这个邪。
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拢了拢头发走到楚喧身侧。似乎对这个男人还残留着刚才的惊惧,可是作为女子的骄傲又让她无法就这么离开。
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特别是嘴角的那抹凉薄的笑容,让人抓又抓不到,摸又摸不着。
迟疑了一下,月夕影伸出手,按住了楚喧的肩膀。
“滚开。”楚喧连眼皮都懒得抬,冷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然而眼眸睁开的刹那,看到那个推门而入的身影,楚喧紧绷的嘴角突然柔和起来。
一把伸手揽住月夕影的腰,将她拉入怀中,端起杯盏,一抹似笑非笑从眼底划过。
推门而入的女子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放下手中已经叠好的衣衫,微笑着坐到楚喧对面,望着月夕影,并不说话。
月夕影被她盯的浑身不舒服,又想到刚才楚喧森寒的语气,顿时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有些仓惶的站起身,连行礼都来不及便急急朝门外走去。
“你看着朕干什么?”楚喧不动声色的饮了一口茶,挑眉而笑。
“皇上明摆着要臣妾吃醋,可臣妾偏偏不喜欢吃醋。我在想,皇上接下来会怎么办?”晓妍也学着楚喧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的饮了一口,笑的仪态万方。
“哦?朕表现的真有这么明显?”唇角的笑意泛上来,楚喧望着晓妍闪闪的眼睛,再次挑眉。
“难道臣妾会意错了?”故作惊讶的抬高声调,晓妍放下茶盏起身,“那臣妾可就罪该万死了,竟然把皇上看上的女人给气走了,臣妾这就把她给找回来。”
“朕看上的女人在这里,哪能这么轻易放她走掉。”楚喧伸手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不顾女子的低呼将她横抱而起,吻上她的细腻的唇瓣,“朕,此生此世,都不会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