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在下为皇上开几副方子,多多调理便好。”不紧不慢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风寒,怎么拖了这么久?”袁沪有些疑惑的看着楚喧的脉搏,低声。
“皇上初到益州,水土本来就不服。再加上风寒,所以才会拖的时间久了些。皇上这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却需多加调养,特别是饮食,宜清淡。”杜太医恭顺的回话,脸色如常。
怎么会这样?难道韩让的消息出了问题?来不及想清楚这些,一个更可怕的念头跃入脑海,难道韩让把自己当作了试探这位少帝的棋子?!
偷偷抬眼,正对上楚喧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顿时觉得一身冷汗。
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至始至终,那太医的眼神和楚喧都没有任何交流。
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伸手将衣衫裹的更紧了些,忍不住轻微咳嗽起来。
“先回屋吧…”楚喧走到她面前,替她将那盏琉璃盏拿了起来。
“那个杜太医怎么会…她不是太后的人吗?”轻轻的咳嗽让女子脸上染上一种淡淡的酡红,晓妍喘了几下,握住了楚喧的手腕,低声询问。
“太后的人?”楚喧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一声,侧过脸去望着院子门口的那道游廊,渐渐扬起唇角,“杜岳,并州宣郡人氏,祖上三代行医。十六年前因为太后只好头痛之症被选入太医院。上次朕遇刺之事后,太后因‘担心’朕的身体曾带着杜太医想进宣和台。太后身边这样的红人,朕怎么会不特别‘关照’呢!”
微弱的灯光映着帝王深不可测的眸子,像有两团小小的火焰。可是,这小小的火苗正以燎原的速度点燃一场战争,不,战争,其实早就开始了…
这次益州之行似乎进行的很顺利,袁沪为补上次西郊猎场之过,对赈灾自是尽心尽力。皇上龙颜大悦,在百官面前重重褒奖,看起来对袁沪这次差事办的极为满意。
明天便要启程回京师了,跟随出巡的官员大多早早歇下了。可楚喧屋里的灯还亮着,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楚喧慢慢将桌案上的折子抽了出来。
折子一共两份,是在今天早上送到他手上的。一份是端木椴平叛捷报的折子,端木椴此次平敌戎大获全胜,再过三日便到京师。
而另一份…手指轻轻挑开薄薄的折子,只有七个字---夜招椴入殿,久,返。
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楚喧轻轻按住太阳穴。半响,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将手里的折子扔入火盆。
“皇上…人带到了。”窗外有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进来。”低低的应了一声,楚喧重新坐回椅榻,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慵懒。
门被轻轻推开,两个人被像麻袋一样扛了进来。将两个人放到地上,黑曜石的面具下一双冰冷的眼睛微微低了低便退到一边。
两个人并排的躺在地上,眼睛都是闭着,但呼吸均匀,似乎是被点了昏睡穴。
右边的是一位女子,面容姣美,精致的妆容让那张年轻的脸庞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妖媚。而另为一位则是四五十岁的老妇,穿着虽然说不上富贵但也绝不是出身穷苦人家。
“你可以出去了。”目光从两个人身上划过,楚喧扯了扯嘴角,手指飞快的探出在两个人身上的几处穴道轻轻一按,收手而立,低声吩咐,“你去告诉端木椴,军队在离京师十里地的地方安营扎寨,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入京。”
“是。”铭低了低头,无声的退了出去。
片刻,女子悠悠转醒,蓦地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的一边尖叫一边朝身后挪去。可是,平日里柔媚的声音却发不出一星半点,只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
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女子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种惊恐绝望的表情。拼命抓住自己的喉咙,细长的指甲在脖颈处抓出一道道红痕。
她可是益州第一花魁月夕影,没有了这般婉转的歌喉,她还有什么资本去当花魁?还有什么资本让那些王孙公子一掷千金?
被女子的动作所惊醒,身边的老妇人也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老妇人先是愣了几秒钟。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妇人很快便理清了眼前的形势,只顾朝楚喧磕头。
“放心,你们只是被点了哑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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