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孰不可忍!
正要冲出去,这时听得离湮在前厅说:“是么?对你这种无礼之徒,以我慕子羽的身份,你想我会跟你计较么?”
“你!”殷远怒了。
听到离湮刚才说的话,慕子羽知道,这是离湮在劝他消怒呢,于是强行压下怒火。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在心里咬着牙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我看你徐国能有几时长久,等到我慕子羽光复陈国的那一天,我一定马踏益城,把你徐国杀得一败涂地、鸡犬不留!”
“好你个慕子羽!在我徐国王宫,你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前厅的殷远被离湮激怒了,他朝身后带来的几个侍从手一挥:“把他这里所有的东西砸了!全都给砸了!”
乒乒、乓乓、当啷!
案桌掀翻了,香炉、花瓶、各种瓷器,一应均被砸得稀碎,一时之间只见满地都是名贵的瓷器碎片……
慕子羽侧耳静静地听着。心里冷笑道,碎得好!反正碎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他可一点也不心疼!
他倒要看看,接下来殷远还要对离湮怎样,不,是对自己怎样。
殷远把慕子羽的宿凤宫砸得一地狼藉、乱七八糟之后,仰头哈哈大笑,得意地率领几个侍从扬长而去。
宫人们侍立一旁,已经吓得战战兢兢、胆战心惊。
“下去吧!”离湮轻轻地挥手。众宫人于是纷纷退下,只有一个名叫寒梅的婢女留了下来。
离湮向寒梅招了招手,寒梅立刻走近过来,离湮示意寒梅附耳过来,低声耳语了几句,寒梅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整个寝宫里一时静谧无声。离湮缓缓地走进内室。
血!只见离湮的眉角,一处小伤口正缓缓地往外渗着血,鲜红的血液顺着离湮白希的脸颊慢慢地流下,染红了离湮胸口的白衣……
慕子羽大吃一惊,赶紧捉起离湮的双手:“离湮,你被打伤了?殷远他,竟然动手打你了?”
他激动地扯上自己的衣袖,想要给离湮擦去脸上的血迹,被离湮轻轻拦住。
离湮微笑道:“少主不用担心,离湮没事!”
“还说没事!血都流下来了!对不起,离湮,为了我,你受委屈了!”
说完,满怀歉意的慕子羽咬了咬牙关,眼里发着仇恨的光:“殷家人太过份了,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不,这不是殷远打的,少主,他虽然嚣张,但是他还不会蠢到动手打我。不过,他恐怕还得等丰他父王给他降罪呢!”离湮微笑着,看她的神情,虽然流血了,但似乎一点也不痛。
“那,这……是怎么回事?”慕子羽摸了一下离湮额头的血,疑惑地问。
“不过是离湮小小的一个杰作而已。”离湮微笑道:“少主等着看好戏吧,好戏很快就会上演了。”
“离湮,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慕子羽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绝色少女。
他是丝毫不曾怀疑这位少女的用心的,但是,接下来可能会有怎样的好戏上演呢?难道,这是离湮的苦肉计?
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只是一个俘虏玩物,殷乘风难道不会更偏袒自己的儿子吗?
慕子羽不由担心,离湮的苦肉计能否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