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刺眼。
他的仆人祥子手里撑着一把伞,因着身高差距,祥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为主人遮挡阳光。
“是不是觉得很热很渴?”男人问。
辜星垂下脑袋,闭眸不语。
男人拧开一瓶纯净水的盖子,在辜星面前缓缓倒掉。他问辜星:“想喝吗?”
辜星仍旧垂着头,不语。
“说出你和尹忠良的关系,我就把这瓶水给你。”男人的话中带着诱哄。
辜星缓缓抬起头,蠕动干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没有关系。”
“哼!”男人愤怒地将手里的空瓶子扔在辜星脸上,说:“那你就继续呆在这里,到死为止!”
夜晚,下起了雷阵雨。
带电的云朵在天空中相遇,正负交融,阴阳相合。那一刻,天地间回响着闪电的叫嚣,黑夜的脸改变了惯常的颜色。闪电的手指,模拟着天空的裂缝,它没有表情,它是雨夜偶然睁开又闭合的天空的眼。
闪与电如此接近,仿佛上帝的呼吸。
辜星仰起头,在瓢泼大雨中大口大口吮吸雨水,她渴坏了,感谢上天怜悯。
男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左手支着右手手肘,端起一杯香气诱人的无糖黑咖啡慢慢品味。房间里的灯光透着柔和的橘色,一套豪华的组合音响正放着时下最流行的欧美金曲,节奏明快但不吵闹。这样的画面,颇具小资情调。
男人抿了一口咖啡,狭长而深邃的丹凤眼透过玻璃窗看向海岸的木桥。
外面一片漆黑,雨下得很大,只有电闪雷鸣的时候,才能借助细微的银光看到木桥上一团小小的黑影。
从来不知道,女人也可以如此倔强,倔强得让人想发火。
然而,她越是倔强、越是缄默不语,他就越是要弄清她和尹忠良的关系。
那晚,在洛家别墅的院林里让她逃脱之后,他从她遗落的背包中翻到了她的身份证,她姓尹,和尹忠良同姓。不知为什么,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巧合。
他雇人暗中调查,结果除了得到她的一些基本资料以外,其他一无所获。而尹忠良这只老狐狸,尾巴藏得太深,眼线不设防,调查起来十分不容易。
尹忠良、尹辜星,两人之间究竟会是怎样的关系?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最后他干脆调转矛头直指尹辜星。
房门有节奏地响了三下,推门进来的是仆人祥子。
“钺少,您叫我。”祥子问。
男人转过身来,吩咐道:“去,继续问她那个问题。”
很快,祥子神色匆忙地回来了。头发和衣服被雨水溅得湿淋淋的。
“钺少……”他跑得太急,气喘吁吁。
“她说了?”男人挑眉问。
“不是。她晕了!”
狗窝里,辜星蜷作一团,瑟瑟得发着抖。
“钺少,对不起,我看她实在太可怜,就自作主张把她带回来了。”祥子低着头胆怯地说,他不敢看男人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我常教你什么?”男人问。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祥子回答。
“记得倒很清楚。”男人说。
“钺少,我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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