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5
红菱昨日遭逢大变,一直以来的柔情蜜意的情郎,转眼间就成了夺门而逃豪无担当的懦夫,苏珊抄袭来的曲子此刻弹来,合了心中的悲意,曲意随心,原本的三分悲,一弹一唱,有了满满十分,一个尾音完了,红菱脸上竟滚下泪来。
曲终了,有那些常年流连欢场的公子爷们不干了,那泼的,一嗓子喊开:“这唱的劳什子东西,哭哭唧唧,听得人冷嗖嗖的,当咱们来花钱买罪受啊,快把你们那当红的玉姐儿喊出来罢。”
“你这呆霸王,懂个什么,这曲子悲是悲了,却难得没有匠心,只凭本心弹出,十年的老琴师也难有这份功力啊。”一位正沉浸在曲意中的公子不耐地道。
“是啊,这琴曲着实不错,可咱们来这里就是找个乐子,凑个热闹,太不应景,太不应景。”
“哎呀,说到玉姐儿,有两个月了罢,难道是提前就给梳弄了,有阔绰的给包去了,唉,可惜啊,可惜啊。”
“呸,就你,还玉姐儿哩,先看看自己的模样吧。”
……
一步走下红毯,仿佛走下云端,红菱对四周纷杂而来的声音置若罔闻,径直到了厢房里的苏珊面前,深深福了一礼,对于苏珊青黄的脸色似没看见般,两只眼睛再也不复以前的光彩,只剩下木然,苍白的脸上挂了一丝笑“昨天又承了妹妹的大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这两天来我亲手做了个琴套儿,已交给七儿了,妹妹仔细看看喜不喜欢。”
也不等苏珊回话,红菱放下琴就向外走去。
看着红菱这样,苏珊一把拉住,才惊觉她的手上一片冰凉,又拭了拭额头的温度,才放下心,微怒道:“知道承了大情,可别这般糟践自个,手怎地这样冷,唉,姐姐,事情都过去了,想那些也没用,还是多顾顾自己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妹妹,该到你了,姐姐先去了。”说罢忙抽出手,向着门外走去,苏珊愣了愣神,忽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像英勇就义的烈士,实在不祥,但一想昨天的事,暗骂自己几句乌鸦嘴,也释然了。
抱了琴便走上红毯,随着琴声唱了起来,对于座下的各位风流人士来说,若红菱的词曲是一场凄风苦雨,让人觉得万物潇条,那苏珊的葬花吟就是严冬里雪窖冰天,几乎把人冻结在这满院的菊香中。“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曲完了,众客表情五彩纷呈,有那沉浸曲中,泪眼汪汪的,有那脸色发红,怒气待发的,更有那目瞪口呆,不知何故的,想到红菱姑娘那悲凉的一曲,有几位心思灵活的,已暗暗猜测,花妈妈是不是为标新立异出了怪招,只是这怪招怪的有点出格。因着花魁的名头,就算有人心下不氛,但却无人出头敢质疑什么,众人只压低嗓子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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