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一边无奈地抱怨着。
“真是倒霉的一天!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唉!”
一串悠扬的铃音传来,陶海星匆忙放下手中的包袱,接起了手机。
“你好”……“噢!主编!”
“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无线的另一端传来方飞尖锐的声音。
“嗯!”陶海星气憋地应付了一声。
“他没有怀疑你吧?”
“没有。不但没有怀疑,那家伙还要我做他的全职保姆呢!哼!真是个怪咖!”陶海星的脸上只剩下干瘪的苦笑。
“什么?太好了!你答应了?”听得出方主编不一般兴奋地喊叫,就像中了头彩。
“当然没有!我一个单身女生怎么可以给一个大男人做全职保姆?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是有点儿太奇怪了吗!”虽然方主编看不到,陶海星还是隔空送出一片眼白。
“怎么不可以?都什么年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思想还这么古板守旧啊!当然是做全职保姆比做小时工更有利吗!明天就回去说你同意了!听到没有,就这样定了!我们再联络。”
“喂!……喂!……主编!喂!” ……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啊~!陶海星快要被逼疯了!
为什么偏偏都要为难我!一个非要把我往火炕里推,一个非要把我往火炕里拽。我这儿走得是什么背字呀!要疯了!疯了!
夜已经深了,天上看不到月亮,厚重的云层严密防守着,星光实在太微弱了,根本找不到一丝缝隙。
出租房的楼顶有一个很大的平台,晾衣绳上从大到小、整齐地挂着一排排洗好的湿衣服,在风中无助飘摇。透过那些衣服间的缝隙,一个娇小的身影颓然地站在栏杆旁,打量着这个城市。头顶是如墨般暗黑的天空,远处是所剩无几的灯火。风有些凉,娇小的女生搓着冰凉的小手,伸了伸酸痛的腰背,浑身的骨头都快要碎成粉沫了。
钻进这个城市唯一能为她挡风遮雨的小匣子,苦命的小女人晃晃荡荡精疲力尽地爬上小床,翻个身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个肉团儿,任由一对儿重得要命的眼皮在那儿打架,可小脑袋里还是忍不住迷迷糊糊地琢磨着心事。
总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呀!一个千方百计地找我的茬儿,一个又千方百计地要把我往火炕里推。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真的要变得暗无天日,惨不忍睹了吗?
突然:“肉团儿”奇异地竖立了起来,大喊了一声。
“不行!我不能让这两个恶魔毁了我的人生,一定要想个办法,摆脱恶魔的纠缠,重获光明!”
“肉团儿”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什么办法呢?不行了!又累又困,明天再想吧!
“肉团儿”闭上了双眼,直挺挺地倒了回去,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