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动,是碍于才子的虚名,还是害怕拒绝?无聊之余,闻风信手写下:
我的眼睛叫做迷惑,我的心情叫做失落。
我的愿望叫做解脱,我的眼泪叫做诉说。
按捺不住叫做寂寞,呐喊很久只有沉默。
承受不了叫做脆弱,我的现在叫做不知所措。
看了又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欲提笔再改。这时,寝室门却突然被撞开,睡在他对铺的兄弟兴奋地进来,叙述起,他猎艳的经历:相传现在,有许多人都为追一个中文系的美女发情发狂呢?因为她不仅绝色,更是才倾众人,无与伦比。只是她冷艳冰山,想接近极难。“百闻不如一见啊!兄弟我今日去方知世间竟有如此佳人,而且一见就是两个,真是秀色可餐大饱眼福,其美艳不可方物啊――闻风,以你之才一定要帮大哥我一把啊!”闻风听得漫不经心,插科打诨自顾吟着: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闻风对一般人口中的美女不感什么兴趣,那些多不过是庸脂俗粉,以讹传讹的吹捧炒作,他心中早有定义: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那弟兄可不耐烦了:“我说闻风老弟,像你如此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汗牛充栋,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咋就一直泡不到个妞儿呢?”
闻风淡淡一笑曰:“宁缺勿烂,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古语有云:‘腹有诗书气自华’,而非汝之所求‘泡妞’也。”
“算不算啊!不管你为是不为,今天你非帮兄弟我不可!咱们什么交情啊?你赶快替我炮制一封情书!要快啊!算我求求你了,行不?”弟兄软硬兼施逼迫着。
闻风实在耐不住他的一番死皮赖脸的纠缠,大笔一挥草草写了封“情书”。其中有诗道:
凭窗未见星满天,但觉润物经鬓边。借问苍天何所知,相思泪化雨纤纤。
阴霾纵有千仞厚,东风何惧万般难。雨霁云收花灿漫,凭空双飞舞翩翩。
就那兄弟看后啧啧叹奇:“好!真是妙极!果然是七步之才,倚马万言之料啊!风哥出马准能马到功成!不多说了,兄弟我现在就要采取行动了哈!”由于闻风的字也是笔走龙蛇,大家风格,那兄弟索性也舍不得换,直接原封不动奉了出去。闻风暗想:“糟糕,这下惨了,以后够受了。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不出所料,几日后,那兄弟挥舞着彩笺兴高采烈地又来找闻风:“风哥,行啊!真有你的!那才女极少回信的!瞧瞧,你这位枪手一枪就中了靶心吧!她竟然奇迹般回了,哈哈,哈哈,不容易啊!以后兄弟我的终身幸福就全拜托兄弟你了!哈哈哈哈……”
“都回了什么?”闻风面无喜悦,淡淡地问,一种不外露的好奇心驱使下他还是想看看那让众生神魂颠倒的才女是什么样的角色。对于闻风的问题,那兄弟只是一脸的无奈:“这我就不知道了,猜谜似的,你自己看看吧。嗨,还是得请才子兄解答啊!”
闻风拿过信,看寥寥四字――商都问见,隽秀溢洒,清丽非凡,足见功底,不胜感慨。闻风眉头一皱,暗想“此四字何解?”考虑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那兄弟见状使出激将法问道:“大才子?聪明绝顶,可有头绪?”闻风一语不发,径自去到老地方散步。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你成功了,他嫉妒你;你失败了,他笑话你。
偶数天,学生会里总是有忙不完的事,他忙的只是信笔由思,没时间。所以闻风只能奇数天就出来漫步乱逛,只为心存一线希望,可不知为何伊人不再?他难免伤感,莫非真是有缘无分?也只得信马由缰。而此时此刻,他在偶数天的夜里,落寞地独自徘徊,看着夕阳西下……夜已深仍流连校园,灯火一盏盏地熄灭……
风依依,柳依依。风柳偎依话别离,何ri是聚期?
忆聚期,数聚期。可叹乍逢聚首稀,孤夜静思伊!
心血来潮,见有幢楼的灯还亮着,他寻思着顺便上去走走,一步步地上了二楼,楼梯口赫然竖着一块牌子――落尘文学社。凭着才子的职业习惯,参悟着这个文学社的名字的由来,许久――灯灭,靓丽的身影闪现,犹抱层书半遮面……闻风还是认出来了,相请不如偶遇,踏破铁鞋无觅处――
“瑶婷!”他脱口而出那个他口里心中默念无数遍的名字。
瑶婷惊见故人寻访,喜出望外:“闻风?!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天涯何处不相逢呀!我只是随处溜溜,呵呵,真巧,我来替你拿书吧……”
瑶婷说起她的文学社很忙,奇数天很少脱得开身,只要是偶数天,她都会沿着江畔漫步。
人在念,事关心,消瘦始从今。开缄忽见旧时吟,铁石也难禁。
情恻恻,意深深,魂梦怎追寻。鱼书杳杳雁沉沉,最苦是无音。
闻风听着顿感郁闷,暗叹原来如此啊!天意弄人,他也提起自己学生会忙,奇数天自己也会去江畔,做着别人看起来很傻的事情。他们至此其实已经彼此心照不宣了,闻风明白这并非有缘无分,而是上天考验;瑶婷也感到并不是流水无情,而是好事多磨。由是,良久的沉默……然后相互谈些兴趣之类,诗词歌赋,请棋书画,闻风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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