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义务帮她们做事也是错吗?
来到戏园子的第三天,班主找到了我。
“莫言。”班主说。
我点了点头,傻傻的看着班主。
“大叔。”我回答。
“莫言,你想不想见你娘?”班主说。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大叔,你别赶我走。”我说。
班主怜悯的拍了拍我的脑袋,他怜悯的看着我,怜悯的对我说:“好孩子,我不赶你走的。你放心,你一辈子都在我这里唱戏。我现在带你去见你娘,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又是四月里的一个傍晚,临安城里四处弥散着樱花的花瓣。清风吹过,花瓣如雨。
班主拉着我的小手,我们俩走在夕阳下。我看到前方马车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长长的,像是一个畸形的玩具,有趣而可怕。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总是有一份忐忑,我总有一种预感,只感觉要发生坏事,但至于发生什么,我却猜不到。
班主挂着一脸慈祥的微笑,他带着我来到了护城河边。夕阳将河水映的金灿灿的,泛着金色的波光粼粼的河水宛如飘着金子一样。
金子一样的河边站了许多人,人们围成一圈一圈的。当班主拉着我的手走进时,奇怪的是那些人却主动分开让我们两个走了进去。
那些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有些不舒服,我也不是耍猴的,干嘛这么盯着看?
这时候,有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衙役)走到了班主跟我的面前。
“来了?”其中一个男人说。
班主点了点头,随后蹲了下来。
我有些害怕,我有一种极为恐怖的感觉,那感觉想让我立即逃开这里。
“孩子。”班主说。
我点了点头,忐忑的问:“我娘呢?”
班主指了指河边放着的一块大大的草席,他温柔的跟我说:“孩子,你别害怕,你娘就在那,过去看看她吧。”
我惶恐的看了一眼那张草席,我又扭过头来害怕的看了班主一眼。
“去吧。”班主说。
我傻傻的奔向那草席,我一下子掀开了那草席,只见草席的下面一个胀的像是古树一样粗的人呈现在我的眼前。
那人的身上早就没了衣裳,她的脖子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我当即一愣,脑海里立即闪过母亲每次背起我时,我用小手碰到的那颗母亲脖子上的痣。
“娘?”我颤抖着喊。
“娘啊!”我一下子扑到在那尸体的怀中。
“娘!”
至今我都无法回忆起那天晚上是如何被班主带回去的,当我有记忆时至少已经是三天后了。他们说我那三天里什么都没有吃,他们说我那三天里只知道哭。班主怕我哭成瞎子,在水里放了安神药,我吃下去就睡着了。
等我记起一切的时候,我就不哭了。
等我长大以后,班主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我爹爹并不是去参军了,我没有一个伟大的爹。我的爹爹没有战死沙场也没有保卫边疆,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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