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野呵斥道:“注意你的口德,究竟你有没有偷老师父的钱?”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自己面前的这桌酒菜,就是偷来的。
花猁子抵死不认,“没有。”
老和尚道:“老衲的银子都有标记,施主可敢拿出来与众人过目?”
花猁子一听,慌神,“你,你,你的银子也许是花出去,转到别人的手里,别人又转到我的手里,不可以吗。”
郎野一听,他这算是招供,气道:“你怎么能偷出家人的钱,气死我了,赶紧拿出来。”
花猁子无奈,唯有把银子掏出,果真就是五两二钱。
老虎好奇,趴在桌子上看,然后呆呆的问,“银子上的标记呢?”
花猁子恍然大悟,才知道上当,刚想骂,被郎野一瞪眼吓了回去。
郎野拿起银子,双手奉上,“老师父,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被盗匪劫了钱物,饿急,我这个随从就拿了不义之财,现在如数奉还,您收好了。”
老和尚看看桌子上的饭菜,拨出二两银子,道:“这些,足够施主们的这顿饭,剩下的,老衲收了。”
郎野刚想推辞,花猁子急忙抢过去,道:“老大,酒楼不让吃白食。”
郎野连羞带臊,却也没奈何,唯有暂时放下丈夫气概。
老和尚离开,郎野啪的一拍桌子,“花猁子,我怎么吩咐你的?”
花猁子瞪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道:“没错啊,您的第一条是,长的模样一看你就想揍他,你看看这老和尚,脑袋光溜溜,像个球,我一看就想过去捶打一下。”
“你!”郎野气的真想抽他,喊道:“下一条。”
花猁子道:“穿戴华而不美,你看他穿戴也不是穷人,但是,怎么看着都不好看。”
郎野知道他在狡辩,道:“最后一条。”心说,这次看你还有招数。
花猁子道:“不付出只想索取,他见着谁都要钱,难道不对吗。”
郎野双手一摊,“我对你,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老鲁在一边劝道:“老大,好歹咱吃饱了不是,花猁子也会记住这个教训,下不为例。”
花猁子嘿嘿一笑,哄郎野道:“老大,咱这叫聪明,按那个老和尚他们的说法,这叫,般若,是大智慧。”
郎野懒得跟他计较,五个人吃饱,付款,出了店门,风舞去掏怀里的手帕擦拭嘴角,忽然大惊道:“不好。”
郎野问:“怎么了?大惊小怪,你不会告诉我你私藏银子,然后也被偷了。”
风舞只是双眉紧拧,难以启齿似的。
郎野忽然明白,一定是他那副地图丢了。
风舞想了又想,脱口道:“是那老和尚。”他是想起适才老和尚来找他们要银子,本是花猁子偷窃,他却独独站在郎野和自己身边,原以为是老和尚看出郎野是主人,且原来他是针对自己。
郎野呵呵一笑,业已想到这点,嘲弄风舞道:“这叫,般若。”
风舞拔腿就追,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