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不敢反驳,只说:“请您三思。”
郎野心说,我三思、四思、五思之后都是,没银子就没有饭吃,忽然又想起陈幽,想起两个人在高老庄吃的那顿霸王餐,奇怪,怎么老是想起小陈,一定是小陈在念叨我,不是气我不仗义,就是盼我去救。
五个人,杵在街上,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秋波送尽,就是没辙,老虎嚷着饿。
花猁子凑到郎野面前,贼眉鼠眼的四下里看看,低语道:“老大不必为难,不如让我去小露一手。”
郎野单看他的表情,明白他的意思是偷,偷,有些不道义,但转念一想,偷个为富不仁的家伙,这叫劫富济贫。
“你有把握?”
花猁子又一副看见刘姥爷见大观园的得意表情,道:“想当年……”忽然感觉想当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今自己可是有官职在身,那就是给郎野当随从,虽然只是随从,但狗尿苔不济长在金銮殿上,咱的老大可是大金国堂堂的飞骥大将军,于是点头,“绝对没问题。”
郎野想了想,嘱咐道:“你下手的人,不能是穷苦人,不能是老实人,不能是妇女儿童老弱病残,不能是流浪者,不能是……总之,你自己掂量。”
花猁子摇头,这个难度有点高,放眼看街上,几乎都是这样的人。
郎野再解释:“必须是那种,长的模样一看你就想揍他。”
这个形容诘屈聱牙、艰涩难懂,花猁子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郎野想想又道:“就是他的穿戴华而不美,属于那种暴发户,这种人,多半恶棍。”
花猁子还是摇头,依旧不知所云。
郎野再想,道:“给你来个简单的,这个人不付出只想索取,压榨百姓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诗经里有句话,叫,叫……。”
“彼君子兮,不素餐兮。”风舞一边接话道。
“对对,”郎野叮嘱花猁子,“就是这种人。”
花猁子这回猛劲点头,“我懂了,您瞧好吧,马上就回来,咱们吃肉。”
郎野几个人,依旧当街而立,所谓一分钱憋倒英雄汉,清高不过是件华丽的外衣,谁的肉身都需要钱来供养。
等了少刻功夫,果然,花猁子兴冲冲的赶回,喜滋滋的道:“老大,成了,走,咱吃酒去。”
五个人兴高采烈的找了家酒楼,大模大样的往桌子旁坐了,喝了茶水润喉,喊了小二点菜,暖了一注酒,要二十个馒头,午饭被省略,此时腹中空空如也。
不多时,饭菜上来,谁也顾不得形象,好一顿大快朵颐,还没等吃饱,有人立在郎野身边道:“阿弥陀佛!”
郎野回头去看,是个老和尚,他随手拿起两个馒头递过去道:“桌子上都是酒肉,出家人吃不了。”
老和尚不接馒头,却指着有些惊慌的花猁子道:“施主,那五两二钱银子,是老衲为重修寺院化缘得来,还请施主还给老衲。”
花猁子把手里的半拉馒头啪的扔在桌子上,怒道:“你个老秃驴,你丢了银子干嘛朝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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