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地里仔细找了一圈,松了口气:“好险!”
抬头挺胸,谄媚地道:“回主子,二小姐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所以,他的这张皮,还可以好好地披在自个身上。
石南倏然回头,含笑望着眼前美人,黑曜石的眸子仿若冰雕雪刻,冷得彻骨。
夏雪被他瞧得心慌意乱,偏又强恃镇定,色厉内荏,悍然抢先发话:“我是平昌侯府嫡出的大小姐,你敢动我一根手指,我要阅微堂上上下下数千人给本小姐赔葬猎艳修真!”
“哈哈!”石南仰头大笑,直笑得梅枝上积雪簌簌而落,笑得众人心胆俱寒。
“你,你笑什么?”夏雪羞恼成怒。
石南收声撇唇,一字一句地道:“相信我,你的命没这么值钱!”
“你!”夏雪羞怒交加,脸红得象煮熟的虾子。
“姓石的,我不过是顾念着顾夏两家的旧情,这才网开一面,别以为平昌侯府真怕了你这奸商无赖!”夏季缓过气来,咬着牙,阴冷地道。
“哦?”石南慢条斯理,唇边若有似无地牵起一丝冷冷笑意:“既是如此,夏大公子还等什么,何不放马过来?”
夏季双掌一拍,喝道:“来人!”
四周一片岑寂。
石南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大公子的法螺,今日似乎不大灵光哦?”
夏季心中一紧,沉了脸提高了声音喝道:“来人!”
梅林寂寂,冥然无声。
“啧啧~”石南摇头叹息:“素闻平昌侯用兵如神,军纪严明,今日一见,不过尔尔。倘若强敌来犯,我大齐堪忧啊!”
他装腔做势:“不行,我得把今日见闻禀明皇上,以免奸贼误国!”
夏雷不禁骇然变色:“姓石的,你,你把那些将士怎样了?”
石南讶然挑眉:“分明是你的军纪不明,号令不严,与小爷何干?小爷可是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半步!”
夏季再顾不得丢脸,从腰间摸出一枚陶埙,凑到嘴边吹凑起来。
埙声幽咽,散入空中,盏茶过后,有二十几个侍卫陆续从四面八方赶到。奇的是,他们个个头顶冒着白烟,脸上大汗淋漓,一副疲于奔命的模样。
杜蘅心中一动,偷眼朝魅影瞧去。
魅影露齿一笑,低头掩去得意之色。
杜蘅已是心中有数,眸光阴晴不定。
夏家军以军纪严明著称,岂有号令不从之理?
现在看来,他们是给人引走,在梅林里乱兜圈子的缘故!
而今日的大佛寺之约,梅林之行,本就是石南提议。
莫非,他早就打算好了,要借这个机会与夏家正面交锋,将二人感情公之于众?
“哇,厉害!”石南哈哈笑着,鼓掌喝彩:“大公子排兵不行,吹奏乐器倒是一流。不去教坊司充当伶人真是屈才了,哈哈哈哈!”
饶是夏季城府颇深,喜怒不形于色,也禁不住悖然变色:“大胆刁民,竟敢污辱朝廷命官!来人,给本将拿下!”
“是!”众护卫轰然作答,转瞬间已将石南围得水泄不通。
石南气定神闲:“好威风啊,好威风!”
魅影忽地挚起手中黑漆漆的剑枝,高声喝道:“尚方宝剑在此,谁敢动手?”
平地一声雷,众将官面面相觑,愣在当场坏坏爱:小情人,吃定你!。
“你唬谁呢?”夏雷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商人,何来尚方宝剑?骗小……”
“咝”裂帛之声响起,魅影将裹在剑身上的黑布撕碎,露出里面一柄阔五寸,长三尺有余,古朴典雅的剑鞘,上刻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尚方宝剑!
“你~”夏雷倒吸一口冷气。
石南冲他呲牙一乐:“不好意思,小爷奉皇命去山东五省巡视灾情,顺便体察民情,刚刚抵达京师,尚未来得及覆皇命。”
“胡说!”夏雪尖叫:“他怎么可能是钦差!”
“尚方宝剑乃皇命所授,见剑如见圣上,尔等还不跪下行君臣之礼,想造反不成?”魅影高举宝剑,厉声喝叱。
孟氏纪氏早已双膝发软,不自觉地跪了下去。
“大哥~”夏雷面上阵青阵红,红着眼睛望着夏季。
就算他真是奉皇命巡视灾情的钦差大臣,也该是在山东等五省。这是临安,天子脚下,他巡的什么灾,视的什么情?
打了再说,打完后再反告他一个“滥用职权”之罪!
夏季咬着牙,心内反复权衡,胸中傲气终于抵不过天威浩荡,缓缓跪下:“臣,广西都指挥司,陈关卫指挥佥事夏季恭请圣安。”
不错,他滥用职权是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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