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也是大房的事,与你何干?”
“你!”许氏气得面青唇白,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许荇傲然昂头,一脸鄙夷:“怎么,被我说中了,没话说了?”
“啪!”老太太扬手扇了她一巴掌,怒道:“别忘了,她是你二婶!以后嫁到侯府,对着家中长辈,难道也是这副嘴脸?果然如此,这桩婚事还是乘早做罢!省得嫁过去,给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败坏杜府名声!”
“祖母~”杜荇又是委屈,又是羞恼,捂着脸呜地哭出声来。老太太眼睛一瞪,喝道:“做对什么了,还有脸哭?给我闭嘴!”
杜荇闭了嘴,抽抽答答地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老太太又训许氏:“你也是!身为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毛毛躁跺成什么样子,坐下!荇姐不懂事,不知家中艰难,慢慢解释就是,用得着出语伤人?”
若不是杜蘅分走了杜府大半的家财,莫说五万压箱银,十万拿得出!
许氏心中似烈火烹油,嘴里已燎起了泡,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老太太转过身去,苦口婆心地道:“荇丫头,你马上就要出嫁,成了亲,就是大人了!要记住,婆家不比娘家,纵有天大的委屈,也得忍着,万不可意气用事,明白不?何况,你又是在这种尴尬的境况下出嫁,还是侧室,越发要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须知尊敬长辈,孝敬公婆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若敢杵逆,人家要休了你,咱们也是无话可说!”
“哦~”杜荇委委屈屈,胡乱应了一声。
老太太瞧她的神色,就知她只是虚应,又气又恨,长叹一声:“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就算操碎了心,也未必有人领情!”
“祖母,二婶好象有话要说?”杜蘅见缝插针,淡淡道。
“还有什么事?”老太太皱眉。
“二万两压箱银,不能给!”许氏鼓起勇气,大声道。
“凭什么!”杜荇气炸了!
“二婶,把话说清楚。”杜蘅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究竟是不能给,还是拿不出?”
她明明是笑着,可眼里却无一丝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冰冷而阴鸷。
许氏瞪着她,被她眼中刀锋般冰寒之气,惊得一个哆嗦,反驳的话在舌尖打了无数的滚,却都化成了碎片,哽在喉头!
“什么意思?”老太太惊疑不定,视线在二个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杜蘅身上:“蘅丫头,你来说!”
杜蘅缓缓勾起了唇,望着她的眼神温和中竟带了几分悲悯。
象捕着猎物的兽,不急着撕碎了吞吃入腹,却先戏耍一番,咬破了喉管,让它受尽折磨,血尽而亡!
“二婶,你确定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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