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因顾氏病弱,长期是柳氏掌家,早就逾了侧室的礼制。
老太太出身寒微,常年在家,并不出去走动,这些细枝末节上的规矩的确模糊得很。
李妈妈是侯府得脸的婆子,又是夏风的乳母,地位超然,非一般姨娘可比。
且,她那日是代替侯夫人许氏来吊唁顾氏,不可坠了侯府威名,自然穿得格外隆重。
许氏没见过李妈妈,忙把目光朝杜蘅望来。
杜蘅嘴边一抹笑痕极淡:“祖母说得对,是该趁着年轻时,尽兴地穿戴打扮,才不辜负了大姐的花容月貌。”
杜荇听她竟出语维护自己,不觉惊讶地抬眸,多看了她两眼。
许氏心头火起,脸上的笑容便有几分僵:“想那位李嬷嬷,必是侯府得脸的婆子,珠子定是主子所赐,感念主子恩德,这才戴上一两日……”
老太太不耐烦地打断她:“好了,不过几件衣裳首饰,哪这么多罗嗦?照着办就是!”
“是~”许氏肝颤了颤,咬着牙应了。
实在不成,只好把自己多年积攒的首饰拆了,翻了新的样式,放进去充数了。
“海味干货看着给添一些,凑个二箱就成。”老太太觉得有些乏了,示意郑妈妈拿了个迎枕塞在后腰上,这才接着往下说:“侯府高门深院,纵然奴仆如云,没有银子也是寸步难行。荇姐儿又没有田庄铺子供她嚼用,只好多给些压箱银子。”
杜蘅精神一振,捺着性子陪她们干坐了这半天,等的就是这出戏!
“压,压箱银?”许氏拔高了嗓门。
老太太没有理会,闭了眼睛寻思了一会,道:“府里眼下的光景不比从前了,荇姐底下还有好几个没成亲的弟妹,银子不能都花在她身上。给个二万两,我看也差不多了。”
“二万?!”
许氏和杜荇异口同声尖嚷起来,虽都是震惊,其含意却是截然不同。
杜荇满满的都是失望,她还以为嫁进侯府,就算没有十万八万,最少也会有五万两,才不枉杜府清州首富的名声!
老太太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捂住胸口斥道:“嚷什么?”
“祖母~”杜荇顾不得装羞赫,扯着老太太的袖子撒娇:“我嫁的是侯府,仆人个个眼高于顶,二百五百钱的拿不出手,起码也是三五两异世无冕邪皇!二万两怎么够花?咱家又不缺钱,您好歹给我五万吧!”
“五万!你做梦呢!”许氏心惊肉跳,豁地站了起来!
杜府帐上只余七百两,杀了她也拿不出五万两啊!
杜荇也是俏脸一沉,冷声讥刺:“这是我大房的银子,二婶凭什么扣着不给?莫不是掌了中馈,就以为那些银子都是你家的?别说我只是要五万两,就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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