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把人带上来。”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把一个小厮,反剪了双手,绳捆索绑地推了进来。
厚朴在他膝弯处踹了一脚:“还不给老爷跪下?”
“小人吴阿蒙,给老爷,老太太请安女神试用期全文阅读。”那人身子往前一冲,双膝跪地。
杜蘅斜眼望去,见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单单瘦瘦,一双眼睛灵活地转来转去,很是机灵的样子。
老太太看到他,激得得站了起来:“你,是你,害得松儿双目失明?”
吴阿蒙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小人该死,猪油蒙了心~”
老太太殛欲昏阙,哆嗦着唇骂道:“你,你这黑心的***才!杜家给你吃,给你穿,你不思感激,反而恩将仇报!我,我跟你拼了……”
她挣扎着要往他身上撞,唬得锦屏死命抱住了她的腰:“老太太,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娘!”杜谦忙劝道:“且让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再治罪也不迟。”
转过头,把眼一瞪,怒吼:“畜牲,你做了什么好事,还不老实交待?”
“小人吴阿蒙,是鹤年堂里专门管理,饲养毒虫的药童。”吴阿蒙年纪虽小,说话却很有条理:“前些日子,有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买走了两条剧毒的金头蜈蚣……”
“是谁给你的银子?”柳氏打断他。
“是……”吴阿蒙抬起头,畏畏缩缩地看一眼杜蘅,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杜蘅见他这般做派,心中只觉好笑。
柳氏果然煞费心机,不知从哪找来这么个小厮,串通一气,演了这场蹩脚的好戏!
仿佛唯恐天下不乱,杜荇大喝一声:“你看她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谅她不敢动你一根寒毛!”杜谦怒火中烧:“再不老实交待,先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别打,我招,我招!”吴阿蒙惊慌失措,扯着嗓子道:“是外院洒扫的许进~”
“许进是谁,不用我说了吧?”柳氏冷笑。
白芨情急,嚷道:“你胡说!我大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再说,他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银子!”
“他是没有!”杜荭阴恻恻地道:“舞阳县主有得是,对不对,二姐姐?”
杜蘅一脸平静:“银子,我的确有。别说五十,就是五百,五千我也拿得出。”话锋一转:“但这是两码事,有银子不代表这件事背后的主使是我。大哥待我一向不薄,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害他?”
“就是你,挟怨报复,借刀杀人!”
“大哥?”杜蘅转过头,吃了一惊。
“二妹!你好狠毒的心肠!”杜松在当归和柴胡两人的扶持下,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残余着青气的脸上,满是悲愤:“兄妹一场,万没想到,就因为我逆了你的意,叫了柳姨娘几声‘娘’,你竟真要致我于死地!”
杜蘅吃了一惊:“那不过是气头上说的话,转眼即忘,哪能当真?再说,那天大哥也说了很多狠话,难道大哥想过要致我于死地?”
“那天我也在场,”夏风立刻道:“好象是杜兄为换房之事,上门找阿蘅理论。两人发生口角,杜兄情绪失控,似还在阿蘅之上。”
“你是她的夫婿,自然帮她说话。”杜松愤怒不已。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夏风转过头,望向杜谦:“杜大人,阿蘅是你的女儿,她的品性你最清楚。为了几句口角之争,就要致兄长于死地撒旦老公萝莉控。这种说活,你信吗?”
“我是不信,”杜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证据确凿,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这就是父亲所说的证据?”杜蘅的表情,有些失望。
“当然不止,”说话的是杜荭:“还有何平,他负责外院巡夜。很明显,这是二姐策划,许进,何平合谋,共同谋害大哥!”
紫苏又气又急:“你,血口喷人!”
杜蘅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就这些,还有吗?”
“你还要什么证据?”杜荇尖叫起来:“是不是非要抓到你亲自下手,才算是证据确凿?”
“吴阿蒙是吧?”杜蘅却不理她:“我且问你,许进是什么时候从里手里把蜈蚣买走的?”
吴阿蒙一愣,偷瞄柳氏一眼,答:“昨,昨天……”
“昨天什么时候?”
“我没注意,不记得什么时辰。”
“上午,下午,还是晚上,这总应该记得吧?”
“上午。”吴阿蒙随口道。
“你说谎!”白芨嚷了出来:“许进昨天根本不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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